“哈哈!黄金白银了了,能博单兄弟一笑,足已!”
但凭千金均散尽,怜痴犹为美人恩。
脑中倏地窜出这样的句子,陈风扬摇头,自己喝着美酒喝糊涂了,就算邪少东是个纨绔子弟,单兄弟再秀气也是个大男人,说什么美人恩!
“唐姑娘对单公子也是尽心尽力,不输苏某,就不知他是中了你哪样看家的宝贝?”
“是宝贝自然伤不了单公子,不然唐非可是伤心得紧!苏公子对我这些个宝贝好奇?”
“唐姑娘可愿指教一二?”
“指教二字,唐非怎能担当?毕竟我比你还少了点恶名,‘作恶多端’四个字不能师承呵!要说用毒,我那被逐出门的师叔是个奇才,整日在他金子窝里捣药,前阵子才听说有人送了四百两黄金拿新出来的药!”
四百两?房内人胸口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地跳着,也没漏下这句。那日他可是听人说自己花了五百两。
像是知道他的疑惑,房外苏少东说道:“新药找人试药,总要留下点医药钱。”
原来…自己……唉……房内依旧无语。
唐非露出了然的笑容,和苏少东一样把摸不着头脑的陈风扬当无物,对上狐狸眼。“苏公子果然是生意人,算盘算得精!”
“好说!唐姑娘果然是唐门中人,下手不见得留情!”
“苏公子,单公子和我情投意合,你又何苦断这良缘?”
“唐姑娘,单兄弟与我生死之交,你怎能为难这同命鸳鸯?”
扯得有点远吧?
“哼!苏公子你可知单公子酒痴最喜花酿酒?”
自己只提过一次,没想她竟然记得。房内人眼睛睁了又合。
“哈!唐姑娘你可知单兄弟喝酒第二碗品得最细?”
几年酒友,他倒熟悉自己的习惯。房内人心中不觉一丝欣慰。
“苏公子可知单公子喝酒耳后喜红?”
她什么时候注意到的?这几日?
“唐姑娘可知单兄弟酒后四个时辰睡得最沉?”
他什么时候发觉的?月圆之夜?
嗔过,唐非又笑:“单公子为人仗义,身无分文是全舍了穷人。”
冷哼,苏少东应:“单兄弟急公好义,人情到处都是人欠了他的。”
江湖中谬传,没什么好说的……
“单公子家传单刀,一个‘争’字!”
他的刀名‘争’,不是什么家传的,早在当铺里了……
“单兄弟的刀多了,都叫个‘争’字!”
这话说得很不屑啊!他穷,买便宜货,能用不就得了……
“单公子第二件单衣定是白色的!”
唐姑娘…这话不能乱说……
“单兄弟睡觉定裸着上身!”
苏兄弟…这得看天气……
“单公子锁骨下有红点,蚊子丁的,不信可以进房解了上衣看看!”
唐姑娘……
“单兄弟腰间有道旧疤,不深,马上要消了,不信可以进房脱了裤子瞧瞧!”
苏兄弟……
“进房看看,外衣下是白色的单衣,单衣下什么都没穿!”
喂……
“进房瞧瞧,裤子里三层,三层下光溜溜!”
喂…喂……
“单公子有苏公子这兄弟真是体己啊!”
“单兄弟有唐姑娘这红颜真是解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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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举盅对饮,陈风扬在旁听着傻了一般。
陈镖头…是兄弟你定要挺住!
“哎呀,唐姑娘,你晚了一步!他早已承诺与我行走江湖,此生不离不弃,是我苏少东的妻!你若不信可问问,映春可记得自己所言?”
老黄历了……
“我早已书纸休夫,与你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