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有趣,他俩这学期虽然算不上是寸步不离,大部分时间还是黏在一起,对彼此的行踪都掌握的通透,可凑到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有时吴邪也会纳闷,照他俩说话的强度与频率,会不会把一辈子的话都提前说完导致往后的日子无话可说,不过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过于杞人忧天,两人的聊天内容除了损过往便是评现在,偶尔展望展望未来,话题都是崭新而随时变更的,似乎也谈不上预支话题。
“你说这哑巴张,到了国外,爱管闲事的班长毛病还是没改啊。”
“切,小哥那是心善,哪像你,就知道把事儿往别人身上推。”
“嘿,他一国外一流大学上学的不比我们国内这种二线小城市接受的教育好?哑巴张底子好,人又沉默寡言,甭管是在国内外,都是招小姑娘喜欢的。神秘而沉默的东方男人,对外国大波妹的诱惑力得有多大啊,他肯定应付过不少姑娘,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云彩能斗得过阅女无数的哑巴张?开什么国际玩笑。”
吴邪干笑着喝下几口啤酒,“你这插科打诨的功力渐长啊,小哥就这么忽悠成情场高手了。”他摇摇头,有些无奈地拍着黑眼镜的肩,“我他妈……好像还真有点被你说服了,小哥的确是比在高中活泼多了。老美那边的氛围就是不一样啊。”
“是啊。”两个人开始长吁短叹,黑眼镜感慨地比划起来,“你看,都是一个班出来的。”他在空气中画了一条直线,“阿宁和哑巴张的分数高,哑巴张家里又有钱,所以他们的起点就要比我们高很多。”他的一手抬高,“这是阿宁,这是哑巴张,而你,在这儿。”他的另一手抬起了一定高度,比阿宁的高度低了三四十厘米。
“别光说我了,你呢?还不是跟我一起。”吴邪看着他乐。
“不不不,我在这儿。”最先举高的手颓然落下,比吴邪所在的平面还要低了不少。
吴邪有些纳闷,“咱俩在一个大学,咋你就比我低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