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继飞笑着说:“没有没有,鼻炎有点犯了。”
即使这样,魏翼也把窗户给关上了,说:“北京全城室内禁烟,实在是太难受了。”
韩继飞点头:“我懂。”
韩继飞不再劝自己少抽烟了,转而说个“我懂”,魏翼有点臊得慌。最难受的在明天,他看了下教室在六楼,上下电梯加上抽烟时间可能都不够人家中间休息的。去年他和几个和他一样烟瘾大的大烟鬼聚在走廊抽烟,把人家烟雾报警器都给惊醒了,洒下来的水喷了他们一身,还被培训的老师给说了一顿,别提有多丢人了。
魏翼跟韩继飞绘声绘色的讲了这一茬,韩继飞笑得都直不起腰来,韩继飞说:“难怪魏哥你一路都不那么开心。”
“这都十多年的烟龄了,不让我抽我也痛苦啊。其实我和文曦的妈妈结婚之后就把烟给戒了,我离婚的那阵子就又开始抽烟了。”
魏翼鲜少在外人面前提起张欣瑞,和韩继飞说起来,可能也是觉得韩继飞是个很好的孩子,不会把他的事儿拿出去乱说。
韩继飞坐在洁白的床上,直直的看着魏翼。魏翼说:“就你看见我那天,在我对面的就是我前妻,她说内心受到谴责,想跟我复婚。”
“魏哥……”韩继飞似乎察觉到他的伤感,便喊了他一声。
魏翼笑了,说:“我没事儿,就跟你念叨一句。我不知道是不是她觉得我特傻逼啊,当年把事儿做得那么绝,还惦记跟我复婚。当时也多亏了崔雨嫣。”
“就是你旁边的那个姐姐吗?”
“嗯。”魏翼点头。“我那天喝多了,文曦是不是跟你说过一些。”
韩继飞点头。
魏翼又说:“文曦他知道的不多,事情也和你听过的传言没什么两样。她那天跟我说,因为对方要出国,她出不去,她不得不和对方分手而和我结婚。生了孩子,那个男人又回来了,他们就背着我勾搭上在一起了,然后被我抓包,便和我离婚,孩子是判给了她,因为法院说没过哺乳期,之后他们一起出国了,就把孩子给我了。她说她没结婚,说什么心里有愧疚。”魏翼笑了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在此之后她的父母也搬去外地了,他们一家三口,十几年了,对文曦不闻不问的,一分钱都没拿过,我也不是在乎他们这些钱,我在乎的是他们对孩子是不是有心。我为什么来乡里上班,就是当年这件事闹得单位人尽皆知,我那人丢的……单位里谁看见我都特同情,还有人看笑话,对我指指点点的。呵,前段时间,我在住建局当局长的哥们儿还鼓动我回城呢,我没答应,我总觉得我自己过不去那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