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二位主事见胖子走了,也跟着筑中有事一起走了。
议事厅里剩下我、秦喏和织锦。
丫环们上来换了茶,秦喏拢了拢袖子道:“这个月的任务有些棘手呢。”
我:“喔?”
“雷霆堡的大当家。”秦喏按了按太阳穴,“还不知该派谁去。”
织锦忽然站起来:“小叔与秦管事商量事情,侄子先离开。”
我叫住他,示意他坐下:“都是庄内的事情,你也听着。”
织锦似是不愿,见我坚持只得坐了下来。
秦喏倒不在意织锦,继续道:“我是想这一回,我亲自去。”
我一愣,秦喏自从接管了吹雪小筑以来,就不曾亲自执行任务了。不管怎么说,杀人总是件危险的活儿。“庄里不是有很多一流杀手吗?干嘛亲自去?”
秦喏看着我笑了笑:“交给他们不放心。”
我:“你如今是管事,万一有三长两短,一时间去哪里找人代替。还是另找他人做。”
秦喏:“要是有旁的办法,我也不亲自去了。”
“当真那样难办?”
秦喏站起来:“跟你说呢,只是告诉你这个月中有那么几天我会不在。现在还有事吗?去我那里喝酒吧!”
“我还是想让你将这事交给别人去,”我跟着他站起,“不是有那些散落在外面、成年无事可做的人吗?”
秦喏忽然闪到我身旁,以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道:“你这个样子,倒叫我误会你担心我呢!”
我皱了皱眉:“咱们这个样子,难道我担心你不应该吗?”
秦喏似是哽了一下,复又笑道:“二庄主真会说笑。”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我肩上,向一直坐在椅上的织锦道:“庄主该去练功了。”
织锦盯着我。
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你确实该去练功了。”
织锦腾地站起来,大踏步地朝门口走。
身后秦喏坏心眼地舔了舔我的耳垂:“就在这里?”
☆、织锦
虽则在议事厅里做这种事不太那啥,但厅内地龙烧得实在暖和,秦喏又十分温顺可人,这么个犹犹豫豫、半推半就之间,我已经被撩拨得血气上涌了。
不得不说,秦喏作为情人,那是相当的令人称心如意!
狐裘半挂在身上,云雨过后的秦喏吐气微乱,眼神更是媚得出水儿:“我不喜欢你那么照顾那个人。”
他说的“那个人”是织锦,自打我与他成了这种关系,他就特别看不惯织锦,因为我在织锦身上花的心思太多。
“我不就是教教他武功吗?”
他似乎早有准备,话一出口跟弹珠似的哔哩啪啦:“哪有人教武功教得手贴手、背贴背的?要不是有我,我看你们都要抱在一起了!”
“乖乖,别生气,现在抱着我的不是你吗?”我搂紧秦喏的腰,故意在上面掐了一把,“天天这样缠着我,还能吃起醋来,当真是能折腾!”
他巴掌呼过来:“谁吃醋了?”
我抓住他的手:“没有没有,我吃醋了,好吧?我吃醋了。”抓着他的手亲了亲,“不过话说回来,你真要亲自去雷霆堡?”
“嗯。”
“要不要陪你?”
他斜眼看着我:“你肯?”
“虽然有点放不下庄子,但去一趟雷霆堡要不了多少时间,织锦应该能应付过来。”
他咬了下嘴唇:“你看,三句话离不开沈织锦!”
我作势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好、好,我坏,管不住自己,老惹你生气。”
他抓住我的手:“逗你的。雷霆堡的事我能搞定。倒是我走后,你要小心隆主事和其他两个人,他们……”他说到这里就停了,大约后面的话确实不太好说出口。
我半躺在议事厅的宽大座位上,抱着秦喏,嗅着他身上衣服的熏香,懒洋洋地道:“我知道。他们都不像你这般会主动爬上我的床。”
“你!”他恼羞成怒,推开我,“谁要将你放在心上,真要被你气死!”
我笑着重新抱他:“开玩笑的。对了,什么时候出发?”
“就明后天吧。大概三天就回来了,”他看着我,“好好照顾自己,别只喝酒,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