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了皇位的皇亲国戚?”张和一脸无奈。
裴扬道:“你知道?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土豪。”
“要去李宪墓看看么?”张和随口问道。
裴扬犹豫了一下。忽然感觉的张和的手捧着自己的头。下一秒一声惨叫滑过天空,张和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杀猪呢。”
裴扬扭了扭已经好了的脖子,“差点断了,下次不要这么凶残。”
张和补充道:“我记得李宪墓李隆基墓都挖掘过了。”
裴扬松了口气,“那就去看看吧,有点好奇,说不定可以带个土豪回来。”
土豪?张和笑了笑,问道:“我去给你订车票么?”
裴扬摇摇头,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去找师兄看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下个墓而已,又不是没下过。”张和刮了一眼裴扬。
裴扬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有阴影啊。”
张和给裴扬泡了背牛奶,“我和你一起去么?”
裴扬盯着牛奶发呆,半晌后呆滞道:“不用了。”却没有得到张和的回音。
裴扬回头看张和,却发现张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就他一个人。
“好吧。”裴扬叹了口气,“那就一个人去吧。”
“嗯……”
“还是先问问师兄吧……”
喝了牛奶,裴扬整顿了一下,蹦跶着往店里走去。
柏树林
自那日以后,秦衍便在裴白东家里住了下来。裴白东从秦衍那得到了李宪的信息,就找栗子去查了查,却发现李宪的墓早在唐代宗宝元年就被盗过,现在已经发掘了出来,成了一个旅游景点。
秦衍看了裴白东拿来的资料,温和的笑了笑,“先去那看看。”
于是几天之后,应了秦衍这句话,两人一齐出现了在了陕西蒲城县。刚下车,两人转身便去了李宪的惠陵。
而裴扬去裴白东家找人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两人已经上了去陕西的车。裴扬只好自己坐了最近的一班也往陕西赶去。但裴扬却不知道自己的师兄也去了陕西,而且和自己的目的地一样。
两人跟在一群人身后,随着导游进了陵墓。一开始便是将近二十米的斜坡,斜坡两侧的石壁上绘着有些退色的壁画,约么看得出画的是出行仪丈,旌旗飘荡,跟着大队人马。
导游在一边解说道:“在等级森严的古代,只有皇帝的墓葬可以称为“陵”,诸候王公的墓葬只能称为‘林’或‘冢’,而李宪并不是皇帝,他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哥哥,为什么他的墓也被称为‘陵’?”
“这就要从李隆基封太子说起,李隆基是唐睿宗李旦的第三子,按理是不能封为太子的。而李宪是长子,正是李宪上书让太子之位于李隆基,李隆基才当上了太子。李隆基登基后和李宪关系亲厚,两人经常击羯鼓和笛声,李宪死后,玄宗追其为‘让皇帝’,并赐天子服一称,按帝王规格下葬……”
随着导游的解说,两人渐渐深入,下了斜坡,进入笔直的甬道,两侧各出现了三个耳室。再深入,便进了墓室,墓室右侧放着巨大的石椁,东面刻了一扇大门。
墓中的游程并不长,没多久,两人又随着人流走了出来。
秦衍看了一眼四周,悄声对身侧的裴白东说:“晚上再来。”两人便一齐离开了陵墓的范围,在最近的旅店里歇了下来。
夜深,月起。一抹淡淡的墨云,扫过圆月的面颊。
裴白东和秦衍先后出了旅馆,往惠陵的方向走去。夜晚自然不可能从正大门进去,两人避开摄像头,悄悄溜进了惠陵。
再一次下到漆黑的墓道,裴白东已经可以在黑暗中很清楚的看见物体,所以两人都没有用手电。甬道并不长两人很快又到了李宪的墓室。
巨大的棺椁静静的摆在原地。四壁是朱雀玄武,如意云仪,头顶是日月星辰图,只有东面的那扇门显得有些突兀。
秦衍过去敲了敲那扇刻出来的门,显然是实心的。
裴白东踱到棺椁边,手放在冰凉的石材上,漫不经心的痞笑着说:“这棺椁还封着,要打开么?”
秦衍摇了摇头,在墓室里四处敲敲看看。裴白东在棺椁边转了一圈,没什么收获,又抬头仰望头顶的日月星辰图,却突然发现头顶又七颗星和别的星不一样,是用并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镶进去的。七颗正好连成北斗。
裴白东忽觉不对,又数了一遍,却发现有八颗,开阳星的位置多出了一颗星,正巧在自己头顶。看了眼身后的棺椁,裴白东二话没说翻身上了棺椁,站起身摸到了那颗多出来的石头。
指尖感觉到了石头的凉意,裴白东在四周摸索了半晌还是毫无所获。迟疑了一下,裴白东伸手摸到了另一枚星,指尖刚触到那个石头,裴白东立马感觉到那石头似乎不是固定的,便用力按了下去。
“咔——”
裴白东忽然觉得脚下一空,身子突然一歪,往棺椁下摔去,秦衍眼疾手快的回身接住了裴白东。裴白东从秦衍怀里站起身,却看见墓室的门在由下而上的关上。然而裴白东又立马意识到了不对。
“在下沉?”裴白东疑道。自己刚在在棺椁上没站稳,就是突然感觉脚下轻了。
“应该是。”秦衍点点头,在回头看东面的门,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东面的石壁向上挪了很大一截,露出一扇石门。
确定了墓室没有再下沉,两人迈步进了石门,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