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举座四惊,如果说封国公已经是很少有人能封,那这封王,可谓是汉家天下的一个禁忌。除了高祖开国之初封了几个异姓王之外,刘邦便和众人约定过:“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
所以要是给朱温封王,这无疑说明朱温是要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几乎相当于谋反。众人抬头望去,原来正是朱温的心腹部将章邯。章邯此言一出,朱温脸上波澜不惊,只是摇了摇头道:“我朱温何德何能,焉能封王?张将军快快退下,否则定然治你的罪!”
章邯没有再说,只是这个时候,吕布起身,拱手说道:“陈公有所不知,这封王之议,乃是三军将士联名上书,非张将军一人之见,司空请看,这是联名劝陈公封王之表。”
众人谁不知道,现如今这吕布、章邯和朱温一唱一和,可是他们纵然心里再不甘心,面对着独揽军权的朱温,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只不过,这个时候有一个不同的声音响了起来,“汉家天下自古以来有训: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陈公莫非觉得以一己之力可以抗拒四方诸侯不成?还是说陈公是一心想要谋反篡位?”
朱温脸色微微一变,循声望去,原来是校尉张既,张既本是曹操麾下之人,后来朱温夺了许都之后,他便留在了许都。朱温被他的话,气得脸色大变,继而十分不悦地说道:“这非朱温之意,而是三军将士所望!”
“哈哈哈,笑话!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得一人杀一人,得两人斩一双,陈公这样任由他们叛逆而不制止,朱温之心,谁人不知!”
这一声大吼,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这不过此时的舞蹈还在进行,那些舞女完全不受他们争论的影响。这个时候,朱温向其中一个身着紫色舞裙的舞女使了一个颜色,继而那紫衣女连续几个跳动,不经意间便飘到了张既面前。张既不动声色,但是却和那舞女保持着距离。
“滴!检测到吕四娘和技能刺帝触发,武力+4,当前吕四娘武力提升至93.”
这紫衣女正是吕四娘,她忽然脚尖一点地,不知手中何时多了一柄匕首,在她宽大舞裙的遮掩下,迅速递向了张既。张既看到后,脸色一变,顿时想起身闪开,却发现吕四娘的速度极快,避无可避。张既只觉得脖子一听,继而跌倒在地,众人再看去的时候,张既已经没了呼吸。
杀人了!有人惊呼,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离席,因为门口此时已经被朱温大军堵上,他们用惊慌不定的眼神望着朱温,朱温缓缓走向了张既的尸身,长叹一声道:“哎,张校尉啊!你本是一个极好的人才,奈何却死在小人之手,不知诸公有何感想,可说出来和我分享一番!”
众人哪个都不敢多说话,毕竟这个时候,一不小心就会丧命,张既的下场便摆在那里。眼看没人说话,朱温看向杨彪道:“杨太尉以为如何?”
杨彪虽然很愤怒,可是却也不敢说什么狠话,恼怒之下,脸色涨得通红,却依然是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杨彪身边的那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起来说道:“如今文武百官一言不发,想必都认为陈公应当晋封陈王,恭喜陈王!”
此言一出,章邯和吕布也一起拱手败道:“恭喜陈王!”
眼看连弘农杨氏都已经屈服了,其他文武也不该多说什么,跟着章邯等一起向朱温恭贺,朱温哈哈一笑,十分满意地望着那个人,“不知杨太尉身边的这位年轻俊杰是何人?何不与我介绍一番?”
杨彪此时脸色难看地盯着那个说话之人,但是此时木已成舟,他知道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肯定没有办法阻止朱温,他只好长叹一声道:“这位是我的一个外甥,姓李名靖字药师,最近刚来投奔于我,今日陈公设宴,他就想来长长见识,让陈公见笑了。”
朱温听完,哈哈一笑,摇了摇头道:“太尉,我看这李靖的见识可比你好多了。这样,今日某便拜他位我陈王府的主簿,不知太尉大人可有意见?”
杨彪没也想到这朱温竟然直接将李靖收为己用,他本来已经很看不惯朱温的所作所为,现在又让自己的外甥去投奔与他,在心里他是有千八百个不愿意,可是慑于朱温如今的权势,他也没办法反对,一时间进退两难。
正在这时,只见李靖立刻上前几步拱手说道:“属下李靖拜见陈王!”
眼看李靖如此识趣,朱温心情十分好,完全不记得刚刚在宴席上杀了张既,立刻名人重新上酒,歌舞再起,众人又一起喝了起来。
宴席完毕后,李靖暂时跟着杨彪回太尉府,路上,杨彪一直板着脸,而一旁的杨修也开始嘟囔起来,“药师兄弟,今日你率先同意了朱温的悖逆之举,这置我弘农杨氏于何地啊?这样天下人都会骂我杨家助纣为虐,我杨家的声誉就要毁于一旦了!”
李靖没有回答,只是呵呵一笑,这一笑反而让杨修有些疑惑,他忍不住问道:“药师为何发笑,莫非我刚刚所言有不实之处?虽然我和李兄相见不过十日,但是我也知道李兄的本事和见识,应当不会这样损害我杨家的声誉才是啊?到底这里面有什么玄机?还望李兄明示!”
李靖看向杨彪,杨彪的眼中也是同样的想知道原因,李靖摇了摇头道:“舅舅以为那朱温是何等人物?”
杨彪叹了口气道:“起初我以为他不过是个机缘巧合得势的一个匹夫!可是现在看来,他真的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