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两人刚把东西整理好,就听到了这咋咋呼呼的声音,除了景凌溪真是不作他人想。景凌溪气喘吁吁地冲进景枫溪的房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利落地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痛快,又抹了抹头上的汗,才兴冲冲地问道:“哥,贺大哥,思弦让我来问问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东西有头绪了么,哎呀,你们不知道,我这一路赶过来,可是把我累坏了,好不容易才把跟踪的人甩了,哼,跟我斗,他们还太嫩了点......”景凌溪根本不给人插嘴的机会,一个人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
景枫溪是最知道这个弟弟的性子的,看他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除了有点无奈外,其他都是对其的满满的宠溺,他走到窗边,拿了架子上的帕子,在铜盆里就着小二刚拿来的水绞了帕子,才走会还在说个不停的景凌溪身边,将帕子递了过去,那景凌溪倒是不受丝毫影响,拿了帕子一边擦手擦脸一边继续叨叨。唉,真是无语,也不知道楚思弦那种冷冷的性子怎么会受得了这么一个聒噪的人一直在耳边嘀咕。
贺晏晚和景枫溪都是很沉得住气,也不打断他,让他说个够再来谈正是也不迟。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景凌溪终于停下来了,随手又到了杯茶,一边喝还一边感叹:“唉,今天也不是很热啊,我怎么这么渴啊,难道是刚才赶得太急了?”贺晏晚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这么能说,从进门到现在就没听过,这么多话不渴才奇怪呢!
“啊,对了,我怎么把正事忘了,哥,事情怎么样了啊?”喝了个爽快的景凌溪才想起自己这趟来是带着任务的,一拍脑袋惊叫到。
“呵,我还以为你要到出了这个门才会想起来呢!”贺晏晚闲闲地取笑到。
“你——哼——”,景凌溪听他嘲笑自己,刚想发作,看了看站在贺晏晚身边的景枫溪,又想起楚思弦说的话,深吸一口气,“算了,看在哥的面子上,我才不跟你计较呢,不过你欺负我可以,要敢欺负我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贺——大——哥。”最后三个字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还恨恨地挥了几下拳头。
景枫溪微微皱了下好看的眉,马上又若无其事地说道:“好了,凌溪,别胡闹了,你来的正好,我们也想着该去找思弦呢!”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用白布包着的东西,将它递给景凌溪。
景凌溪接过后,慢慢打了开来,里面正是一块雕着麒麟的鎏金令牌,仔细看了下,“这——这就是思弦说的那麒麟令么?”
“没错,刚才我还和枫溪说这东西放在我们这不安全,还想着应该尽快拿给思弦,最近我们发现好像有两批人在监视我们,除了那个隐秘的组织,怕死苏洪也派人盯着我们呢,你来得正好,可以带去给思弦,让他千万放好,也省得我和你哥带着东西跑一趟了。”贺晏晚正色道。
景凌溪点点头,把东西包好贴身藏了起来,“只是光有这个还不够啊,不是说还有一幅地形图吗,那个没找到么?”
“我们倒是找到了一幅图,不过并不是那地形图,而是告诉我们那图藏在哪儿的,我和你哥已经知道那是刘家村的普法寺,明日我就和你哥去一趟。”
“好,我明白了,思弦让你们万事小心,他那边进行的很顺利,说是已经联系了曹丞相,他已经答应帮忙了。”
三人把该说了的事都说清楚后,未免节外生枝,景凌溪连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地赶了回去,而贺晏晚他们也随便吃了点就开始为明日之行做准备。
仍旧是那间阴森静谧的房间,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如何了?”
“属下一直主意着,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下午景凌溪来过,很快就走了,事后贺晏晚雇了马车,好像明日要出门。”
“哦?是吗?看来他们是有所收获了,你给我盯紧了。”
“是,只是属下还发现国舅也派了人盯着,那人武功不弱于属下。”
一黑袍男子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冷哼一声,“哼,那只老狐狸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本座,不过本座也不信他,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你随他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国舅的人起冲突。”
“是,属下明白。”
“对了,本座叫你去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主上请放心,已经办妥,现在江湖上都在传贺晏晚和景枫溪关系不一般,甚至可以为了救景枫溪不顾自己的性命。”
黑袍男子满意的点点头,“很好,继续找人散布消息,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俩在一起的事,事情越大越好,最好是快点引起贺庄主的注意。”
“是,属下知道怎么做,属下告退。”
待人走后,那黑袍男子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玉佩的正面是一个“晏”字,背面是一个“桑”字,他轻柔地抚摸着那个“晏”字,呢喃道:“哥,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到时候谁也不能再抢走你。”说着画的时候,虽看不到那被黑布蒙面的脸的表情,但那双眼睛却是阴鸷深情而又透着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