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荣武抿着嘴,眼睛往四处飘,手一伸就把荣文推到了前面。
荣文无可奈何,道,“我们本来是打算练武的,没想到李砚他一定要叫我们出来。”
“嗯?”宋甜甜看向李砚。
李砚嘶了一口气,手伸到后面悄悄掐了荣文一把,“既然碰见了,咱们便一起玩吧。”说罢尴尬的笑了一声。
“还是砚哥哥最好了。”宋甜甜高兴了,她凑到秋言面前,问道,“这个好看的小哥哥是谁啊?”
秋言往后退了一步,道,“我是李家的下人。”
“什么小哥哥,人家比你还小呢,”李砚挡住秋言,“你也到了快能嫁人的年纪了,没事收敛收敛,老小哥哥小哥哥的喊,也不羞得慌。”
荣文摇摇头,“李砚,你这醋劲真是太大了。”
李砚没理他,正好看见樱雪楼的小厮请他们上楼,便领着秋言一起上楼。
“吃了火药了吧,”宋甜甜嫌弃地看了李砚一眼,但还是跟了上去。
李砚小声和秋言说,“这丫头是忠勇伯的小女儿,忠勇伯知道吧?”
秋言点点头,忠勇伯是老爷的另一位结拜兄弟,掌握着武阳的兵权,平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没想到竟有这样活泼的女儿呢。
“她不经常来咱们府,总是去荣家,你又待在二哥那,所以没怎么见过。”李砚细心给秋言解释,“她家也是练武的,动不动就劈个桌子,砍个人什么的,所以你别和她走得太近,再伤到。”
荣文在李砚后面听得一清二楚,心想李砚真是宝贝秋言,这样的话也亏他编得出口。
雪姬已经上台了,她五官精致,肤色雪白,怪不得被称为雪姬,她总在有意无意的瞟这边的包厢,似乎是在寻找荣文。
荣文和她对上眼神的一瞬间,秋言便看见雪姬笑了一下,长袖挥舞了一下,已随着音乐踮起了脚尖。
秋言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表演,不禁看得入神。
“呐,跟着我们也不一定学得都是不好的吧。”荣文站在他身边轻声道。
秋言用力地点了下头,看了看周围,“这也不和别人说的那样,都是不正经的人。”
“也不见得,”荣文的话里颇有深意,“不过李砚一定只想你看到好的这一面。”
第17章 第十六章
打雪花饼端上来之后,荣武便再没离开他的座位,他欣赏不来那所谓的轻歌曼舞,还是能填饱肚子的最实在。
李砚坐在他的身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是饿死鬼投胎怎么着?”
“我听我姐说,我娘偏心荣文,我俩出生的时候只给他奶水吃,把我饿成了这个样子。”荣武咂咂嘴,光吃饼太干了,还是得配点水。
李砚也不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只翘着腿抱着胳膊看着秋言的背影,不时地喝一两口茶。
秋言还真是挺喜欢热闹的,和宋甜甜一对跟着楼下的散客一个劲起哄,荣文就在他俩身边给他们俩讲点姑娘们的趣事。
李砚看他们高兴也挑着眉毛笑,他没想到秋言是个这么容易与人亲近的性格,以前对他的印象总是那个缩在二哥后面低着头的小厮,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听杏儿说,整个府里秋言也就与她关系好一些,但这也有道理,府里没什么和秋言一样大的人,成天同那个苦着脸的二哥在一起,有什么乐子。
雪姬一曲毕了,朝台下行了个礼,等樱雪楼的小厮把客人们扔在台上的银子和花都拾了,她又福了下身子,便下了台,着人传了信,说待会就到包厢上来见荣文。
秋言满心期待地近距离看一眼这样的绝色佳人,李砚却先发难了,但他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宋甜甜,“宋叔叔知不知道你出来啊?”
“知道我还能出来啊。”宋甜甜嫌李砚明知故问。
谁知道她这话一出口,荣武和荣文都是一惊,荣武更是放了手里的雪花饼,紧张道,“姑奶奶你饶了我们吧,上次偷偷带你出来被发现,我们仨可跪在荣府院里那棵老歪脖子下面一日夜!”
“可这次又不是你们带我出来的。”
李砚扶额,后悔道,“刚刚就该直接冲出去。”
“你们是嫌弃我嘛!”宋甜甜瞪圆了眼睛,她那两只眼睛本就大的惊人,这样一看,眼球似乎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荣武平时是个榆木脑袋,但关键时候和李砚想到了一块,他俩对了个眼神,都站了起来,站在了秋言左右。
秋言正茫然呢,忽然被一股冲力一带,直冲向了窗边,李砚朝他吼了一句,“闭眼!”
他再一睁开眼已经在樱雪楼的外面了——李砚和荣武竟然就拽着他从二楼窗户跳了出来!
他惊魂未定,便看见荣文从窗户探出头来,气得拿着扇子的手一抖一抖的指着他们,“你们俩犯得什么病!”
荣武对着窗口行了一礼,“弟弟,你喝了娘亲那么多奶水,总该替哥哥办点实事啊!”
李砚连这话都不说,只朝荣文挥了挥手,便拉着秋言飞速地跑了,指不定宋甜甜待会就追上来呢。
秋言和李砚整整跑了一条街才停下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坐在地上沙哑着嗓子问,“三少爷,咱们能停了吗?”
李砚也有些累,道,“停了停了。”他指着一旁的馄饨摊,“到那歇着去,地上凉。”
那馄饨摊老板也和李砚相熟,看他一到就立刻下了二十个馄饨,没一会儿,大勺一捞,盛在个大碗里,端到了李砚面前,“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