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打沈清源的大汉忙赶过来。拳头脚从四面八方招呼在贺景瑞身上。
贺景瑞运足气一声狮子吼:“人多了不起!看你们去警察面前嚣张!!!!”
听到这句话,李邺一手捂着头一手扶着老婆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有气无力地说:“警察来就麻烦了。”
他老婆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此时隐约听到似乎有警笛响,忙招呼手下:“停手停手!警察要来了!我们走!”
大汉们簇拥着李邺两夫妻快速撤退。围观的人不敢拦,只偷偷记下车牌号。
贺景瑞丢了椅子去看沈清源。
小鞋匠被打得头破血流,闭着眼,气息微弱。
贺景瑞眼底一片血色,小心地把他抱起来,带着哭腔说:“清源,坚持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坚持住……”
锁上门,贺景瑞也不管刚刚停下的警车,也感觉不到自己受伤的疼痛,忙着找相熟的街坊借开车去医院。
打沈清源的几个人都是有经验的,沈清源虽然伤得重,但没伤到骨头。贺景瑞也不清不重地挂了几处彩。他非要沈清源在医院观察,因为去的是自己开的医院,医生没说什么,安排了最好的病房,给沈清源吊最好的营养剂。
趁沈清源昏睡的时候贺景瑞回了趟鞋铺。他都不敢告诉沈清源,鞋铺损失惨重,机器全砸坏了,顾客的皮鞋皮包也烂了不少,要赔很多钱不说,关键是干活儿的家伙事儿全没了。
小鞋匠拼了几年的小小事业没了。他的生活就是围着鞋铺转,靠它吃饭赚钱,在里面工作生活,失恋也是通过埋头在各种包包鞋子中才慢慢恢复……要是他看到现在的鞋铺估计得掉半条命。
贺景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速算账,他最近看好一支股票把自己的钱都放进去,估计得在等一、两个月才可以抛。手里能动用的现金只有七千,这个月底还要给沈家寄钱。
贺二少再一次被钱难倒了。
缺钱的时候,他就特别想家,贺家顿时变成高大的、闪着黄金之光的梦幻城堡。撬块砖也够他重建修鞋铺。找老爹要钱肯定是要不到了,上次说创业把话都说死了,再伸手老爹要以为自己在编谎话骗钱。如果说实话,贺成功绝不会同意把贺家的钱花到一个男的身上,说不定又要逼自己回家……实在不行就割肉,股票上亏了以后还能赚回来,总好过让沈清源伤心。
筱琴被一阵催命似的敲门声吵醒。她烦躁地爬起来隔着门往外看,门外站着西装笔挺的贺景辉。
她无奈地叹口气,打开门,“贺总,要不要这么早啊?”
很绅士地替她关上门,贺景辉笑道:“都11点了,还早?”
筱琴:“我昨天两点多才睡觉,不像你,朝九晚五。”
贺景辉:“我早说过你这种生活方式不健康。”
筱琴叉着腰面对他没好气地说:“你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就是要告诉我,我的生活方式不健康?我谢谢你!”
“对不起,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批评你的意思。”贺景辉好脾气地笑道。
“喝咖啡吗?”筱琴扔下他到厨房煮咖啡
贺景辉:“好。不加……”
筱琴打断他:““不加奶不加糖,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贺景辉边打量她的小屋边问。
筱琴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依旧不客气:“我在你餐厅里唱了那么久的歌,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最近不常去餐厅,换歌手这种事不须向我报告。”贺景辉靠在厨房边,注视着筱琴的背影。
筱琴耸耸肩,说:“是哦,你是贺总嘛。”
冬日的阳光落在木地板上画出明黄的方格,方格上方飞舞着点点金尘。俩人分别站在厨房的两端,隔着地板上的格子慢慢喝咖啡。咖啡的香气有种令人迷醉的苦涩芬芳,令贺景辉冷硬的线条松懈下来,而筱琴也变得温婉不少。
良久,贺景辉开口问:“你还走吗?”
筱琴:“要走的。”
贺景辉:“不能留下?”
看着地板,黑色睫毛在她的眼睑上投下两排阴影,她轻轻地摇头说:“我呆不住。”
贺景辉不再说话,专心地把咖啡喝完,将杯子放到料理台上,恢复了惯常的严肃:“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筱琴挂上标志性的漫不经心的的微笑:“乐意效劳。只是,贺总也有需要帮忙的时候?”
贺景辉:“是个人就需要帮忙。”他走到筱琴身边,递过一张银行卡。
筱琴:“……”
☆、第19章 (十九)你还有我1
地摊前,筱琴问愁眉苦脸的贺景瑞:“你昨天怎么没来?”
贺景瑞:“别提了!我家那口子让人打了,现在还躺医院里。”
筱琴:“哎呀,没事吧?严不严重?”
贺景瑞:“不算严重。就是店让人砸了,那店是他的命/根子,怕他想不开,我这儿想办法呢……太他妈背了!”
筱琴:“是不是缺钱?我还有两万,先借你?”
“那怎么好意思?你还要钱去旅行。”贺景瑞挠头道。
“我要休息一段时间,暂时用不到钱。先借你,要的时候再找你要。”筱琴微笑着扬了扬眉头。
贺景瑞张开手臂去抱她:“姐,我的亲姐,你可真是及时雨!我爱死你了!”
“去去,少瞎贫。”筱琴笑着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