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极不及细想什么,掌风一扫将窗户狠狠关上,再将莫纪寒摔到地上去,同时转头对还挨在门边的小宫女吼道:“滚!”
小宫女本来惊呆了,被任极这么一吼,吓得跳起来,想也不想的掉头就跑,跑之前还不忘把门给关上。而在窗外的两人,也以为那声吼对着自己的,于是也赶紧的奔了出去,这么一来,除去在外围巡视的禁卫,偏殿里便只剩下那两人。
任极的心还跳得很快,快得他有些皱眉,强行将心跳压下来,在说出那句话后,任极突的一震,眼睛更是紧紧盯着莫纪寒:“莫将军,你想寻死!”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话中带着怒气,本来他发怒是应该的,但那怒气很奇怪,可任极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明明就是针对莫纪寒寻死而发,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莫纪寒微微抖了抖,闭上眼睛不说话,任极知道自己所言不错,只觉得怒气冲得更高,冷笑道:“你当死是那么容易的事么?”
果然如此,除去偏殿这几个人,外面无人知道还有莫纪寒这个人,他要是这样冲出去,试问那些禁卫会做何反应?当朝皇帝的寝宫里跑出个人,不是刺客还是什么,他们唯一要做的自然便是将他乱刀砍死!
莫纪寒还是不说话,他也说不出话。任极在抓他后背时内力也撞进他体内,虽然不强,却还是扰了他的内息,又被摔在地上,全身骨头如要散架,连动一动都困难,只能集中精神将内息控制住。
任极见他不答,气极下一手掐上他的脖子俯下身:“莫纪寒!不要忘了我手上多的是制得住你的东西,在我没有满意前你若敢死,你该知道他们会有多惨!”说完,手一收紧,立刻就在莫纪寒的颈脖上留下一圈红中带紫的印痕。
莫纪寒本来还有些发晕,又被掐住脖子,呼吸不顺脸色青红,但在任极的话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挣开一拳击上任极胸口。这一下,虽然挣开了钳制,但略平复的内息又被扰动,喉间腥甜气息弥漫开来,又被他强行咽回去,面色已如白纸。
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他摔开,任极更加愤怒,怒火烧断理智,随即又覆身而上,这时什么内力招式全顾不上了,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将那个男人制得死死的,决不能让他再逃!
莫纪寒自然不会顺从,反抗更剧烈,两个人一个是没想起用武功,一个是想用却根本用不出来,只得在地上拳脚相向。也幸好人全被任极给赶跑了,不然看到如此情景,恐怕多少人也得眼睛一翻全晕过去,试问这世上有多少人看过皇上这样跟人打架的?
不比武功,任极打架也算不上是个什么高手,反倒是莫纪寒比他强得多,要不是他力气不继,倒霉的只怕是任极。
即便如此,在制住莫纪寒之前他也挨了不少拳头,大多都在身上,脸上虽然算是完好,嘴角却有点淤青。
任极伸舌舔舔,尝到点血味,应该是被擦破了皮,便是这点伤,带出了他隐藏许久的血性,将莫纪寒的双手压实在头顶,牙齿一合就咬在他喉结上。
牙齿刺进皮肉,血味涌进口腔,任极半晌抬头,发现莫纪寒正一声不吭狠狠瞪着自己,一下就紧紧掳住了自己的视线。
然后他发现两人的头发衣衫都已散乱,尤其是莫纪寒,更加狼狈,因为只着单衣,已经是乱得不成样子,脖子锁骨连带大半的前胸全露了出来,因为呼吸急促起伏也大,偶尔会轻微碰触到他,虽轻微,却足以唤醒那晚的记忆。
任极眸色开始转深,目光在那露出的肌肤上流连不去,想起他的倔强以及最后被迫无奈的求饶,想起落下的泪和呜咽,体温,也在这瞬间升高起来。
征服——果然是一件能让人热血沸腾的事!
莫纪寒不经人事,但那一晚给他的印象委实太过深刻,任极此时的眼神与那晚重合丝毫不差,直让他心中发寒,眼中闪过惊恐,双手用力想要摆脱禁箍,同时提膝直撞,要将任极掀下去。
任极冷笑,一个千金坠就将他的反抗压住:“看来莫将军也并非完全不知趣。”空出的手略一使力,就将那件单衣给扯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