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仪跟着叹气:“可不是。”说着抬头看看天气,惊讶道:“都这时辰了?说话间就是过得快,妹妹我可得回去了,姐姐你好好歇息,回头我就打发人将人参送过来。”说完站起来装模作样的理理衣服。
董贞妃跟着站起:“妹妹有心,姐姐我再谢过,我身子不便,就不远送了。”
“自然自然。”
夏昭仪刚一出宫门,董贞妃便砸了凉亭小桌上的五色果盘和茶盏,眼泪也落下来:“走一个又来一个,作死么?”
自从月余前的那晚她莫名其妙在侍寝的时候被任极给遣回宫,瞬间就将她从天堂打入地狱,她人还没回去传言便已经在后宫传开了,从那时起她就成了众人的笑柄。侍寝侍到一半三更半夜的被皇上赶出来是个什么概念?更别提从那之后任极就再未招过她、于是风言风语的更多,种种不堪的猜测全被人拿出来说,其实的妃嫔更是轮着来看笑话,让她越来越想撕了她们那些人的嘴脸。
一直侍在旁边的近侍宫女立刻使人过来收拾桌子,将破瓷片和撒了一地的瓜果都打扫起来,自己由取出丝帕给自家主子递过去:“娘娘……”
董贞妃只顾落泪:“若樱,你说说,我哪里做错了皇上要这般辱我?”
若樱咬唇,走到她身边去:“娘娘,你哪里做错了什么?皇上只是心性有些不定而已,再过些日子,自然会念起你的好。”
说完在她身边跪下来:“娘娘,你现在哭,可在外人面前千万不能示半分的弱。算来后位已经空悬两年了,大孝马上就快过去,这最后的一段日子可宝贵的很。”
一席话说得董贞妃终于收了眼泪,从若樱手中将丝帕拿过来拭去剩下的泪痕,面上露也倦容,叹道:“‘圣德皇后’也是福薄,连一年都未当到便去皇陵陪了祖先,但跟我们比起来她也算幸运,早早的得了清闲,累得我们抢得头破血流不得安生。”
“娘娘明鉴。”
董贞妃又是一脸忧容:“可是这般景况,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娘娘,不论如何,都是非得要试上一试的,前面已经铺垫了那么多,便是暂时达不到最终目的,能将如今的情况扭转过来,那也没有白费了。”
“说得是,已经没什么比这更糟糕的,我这如今与冷宫也没差别了。可是,若樱,该想什么法子才好?”
若樱叩道:“娘娘若是信得过奴婢,便交给奴婢来想法子吧。”
董贞妃双眼瞌起,挥挥手道:“我若不信你又还能信谁,你去办吧,我真的累了,想歇会儿。”
“奴婢扶娘娘回去。”
燃起薰香后,小心的将门关好安静离开,若樱的眉又蹙起来,她无意见到的事情,该不该现在就同娘娘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