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来有二十七颗啊!”冉郁的声音像是见了鬼。
“可能是掉了一颗罢,你再找找!”小石头不明白掉了颗珠子冉郁也能大惊小怪的。
“怎么掉!”冉郁把手珠塞在小石头手里说,“你仔细看,绳子都没拆过。难道这么硬的珠子自己会断嘛!”
小石头仔细看了看,确实绳结不像被拆开过的样子,绳子也没断过。
“喂,不就是少颗珠子嘛。是不是你自己拆下来不记得了!”
冉郁在房间里打着转转,双手挠着头说:“没有啊,我去拆它干什么!”自从从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婆婆那拿了这窜手珠,冉郁就没碰过,总觉得这手珠有些诡异。
“当初给我这窜手珠的老婆婆说‘此物有驱邪僻凶之功,能保佑你一生平安康泰。’以前老人家也说过有大难的时候,那些玉啊,珊瑚啊,反正是有灵气的东西就会碎掉。小石头你说现在少了颗珠子,会不会是什么大凶之事的预兆啊?”冉郁像个幽灵般转到小石头身后,突然说话把他吓了一大跳。
“我没觉得这珠子有什么问题,你倒要把自己吓死了!行了,行了,我帮你在船上找找吧,指不定让你丢在哪呢!”小石头安慰冉郁道,但他的眼底也闪出些忧虑。
踏海咯噔一下便停止不前了,江辰月推开门对冉郁说:“船靠岸了,走吧。”
这已经是习惯了,船每到一处,没事向易就拉着他和江辰月下去瞎溜达,有事更是要带上他们。其实最初向易只带江辰月出去,自从冉郁来了,他才不得不多带上个拖油瓶。江辰月是不想单独和向易呆在一起,找冉郁多个人说说话分分心,省得向易老粘着他。冉郁呢,看到向易在江辰月面前炫耀,却换来个白眼,就很想笑。这事能让他觉得很有乐趣,所以每次江辰月来招呼他,他肯定会去。
久了,向易见冉郁和江辰月走得近,觉得应该好好利用这点,所以想方设法拍他马屁,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会给他些,无非就是让他在江辰月面前说些好话。反正跟着他们出去,很有意思就对了。
“江大哥,这次是上哪去?”冉郁拉上小石头,江辰月并不介意人越多越好。向易的脸色却极不好看,这下多了两个拖油瓶,姓骆的你给我记住了。他老兄好像忘了,冉郁是他自己要留下来的。
“琼芳国!”向易答。
“江大哥,那是个什么国家?有意思吗?”冉郁问。
“什么‘琼芳国’,全国上下只有一百多个人的国家你见过吗?”江辰月不屑地说,“就一帮海盗,造的破山寨,不过天高皇帝远,地方又不属渤海管,称个国也没人带兵剿灭罢了!”
向易的脸更沉了,又不能发作,挺委屈地说:“不用讲这么明吧!”
“想渤海光内廷官员都不止一百了吧。一百多个人就能建个国家,我倒觉得挺有意思。”冉郁开始和稀泥,“向大哥,咱们快去看看吧!”
向易见有了个台阶,马上就顺坡下,几人向‘琼芳国’走去。
走了有一壶茶的功夫远远看见些木楼,再走近些就看见个寨子,木墙上挂着红绸,木门前有名精壮的中年人,正笑盈盈的抱拳行礼。
“向老弟!真是好久不见啊!”
向易快走几步向上,抱拳还礼道:“周大哥!恭喜恭喜,向易常年在外漂泊,此次前来也未曾带什么珍贵礼物。此小小一物,就当是我的贺礼了。”
向易说完从递上礼物,是个女子用的鱼形首饰盒,红黑双色的漆器,红宝石为眼,上面用金丝绘出鱼鳞,鱼鳞又饰以各色宝石。鱼的形象有些西域风格,装饰的手法却是渤海式的。奇特而又美丽,中年人露出欣赏欢喜的表情,向易也有一脸骄傲。
“什么小小礼物,跟本就是来炫耀的。”江辰月在后面轻轻说了句,向易和中年人都没听见,他们还在叙旧。
“你看我,怎么让客人站在外面,向老弟快进来!”中年人赶忙将向易他们请进来。
冉郁进了寨子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寨子里,在外面劳作的都是女人。
“江大哥,这里没见到几个男人啊!”冉郁拉拉江辰月的袖子说。
“嗯,我也发觉了,刚刚就觉得有点怪。今天是此寨寨主,就是那个中年人——周元,他的女儿出嫁,好歹是个‘国王’,女儿出嫁怎么这么安静。”
“对,哪怕是平民老百姓出嫁也不会这么安静呀!”小石头也附和着说。
“那现在退出去吗?”冉郁问。
江辰月摇摇头道:“再看看,周元是向易的八拜之交,我们现在不过就是有些怀疑,为此要退出去向易也不会答应。”
想想也是,那个首饰盒看上去就很明贵,向易出手那么大方,应该很看重周元。冉郁点点头,说:“那就小心些!”
周元将众人引入厅堂,将向易安排在自己左手边。
众人分别落坐后,向易问:“今天看来还有位贵客要来啊!”向易指的是周元右手边空着的座位,按渤海的规矩主人右边坐着的定是贵客。
“是亲家那边的人。”周元边说边端起案几上的铜爵,“向老弟,我们也是多年未见了,来来今晚不醉不归啊。”
“哎,那怎么行,今天是侄女的好日子,我们都喝醉了,谁来闹洞房啊!”向易豪爽的笑道,不过主人劝酒是必须要喝的,向易喝下一杯酒后问,“对了,大哥这里怎么如此安静,男方还没来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