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道人在对战红毛飞僵时所施展的手段便属于奇门之术,不过与真正的奇门之术相比却还相差很远,当然所用的符术除外,因为那毕竟是道门的专利。
他虽成功感应到天地灵气,修炼真元也算略有所成,但与灵徒相比却还相差甚远
腰里挂着只死耗子就想硬充打猎的,别说那些深藏不漏的元老级人物,即便在罗逸面前都无法过关,说他是半瓶子醋其实一点不为过。
开山立派千年的天一门为什么会在上世纪三十年代销声匿迹,而且没过多久便出现了不同的派别,据马东阳说这跟日本人发动侵华战争有关。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像谜一样沉积在历史长河之中,罗逸只知道他跟马东阳不属于其中任何派别。
葛道人似乎也感觉到仅凭自己肚里这点货很难打动罗逸,便暂时打消了念头,不如研究下如何对付那个魔婴。
即便现在没机会,但只要两人在一起就还有希望。
“我就知道以我这点本事难入你法眼,先不说这个了,不过我纳闷你既是灵徒而且还是北华学院的学生,为什么对前几天夜里出现的异象无动于衷呢?”葛道人问。
“你是说那天夜里出现的月食?”罗逸反问。
“那还能是什么,不过那天夜里可不仅有月食,太白经天也出现了。”
“太白经天?”
罗逸对此却并不知晓,而关于太白经天的传闻倒是有所耳闻,古人认为那种天象是不祥之兆。
“不错,想必你肯定也知道古人对这两种天象的看法,现在却同时出现在乾城,恐怕以后这里的太平日子到头了。”
葛道人说到这里,罗逸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似乎并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
“葛兄不会是被那个魔婴吓到了吧?所谓的天地异象无非是古人的无知罢了。”
葛道人一听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满脸的诧异之色。
“不会吧!你身为灵徒难道对那个传说一无所知?”
“传说?什么传说?”
看到罗逸一脸懵逼的样子并不像装腔作势,葛道人不禁笑了,心说这次自己终于占据了主动。
当年,他曾听师父令狐道长讲,袁天罡和李淳风推算出千年以后世间必有一场劫难,而这场劫难并非因人而起,也绝非普通人力所能平息。
于是二人把这个预言画在了一张图上,然后辞官隐居闭关修炼最终参悟了大道,从此游历天下广收天资绝艳之辈为徒不断壮大门派,其目的就是让后世弟子将来能够平息这场灾劫。
暂且不说令狐道长对此事从何而知,但千百年来对于天一门的灵徒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令狐道长精通天文地理,后来把这一身的本事尽传给葛道人,而他的判断也应了那个预言。
葛道人这次赶到乾城就恰恰碰上当年那个僵尸重现世间,与其说为令狐道长报仇,不如说他歪打正着。
要说精通天文地理,在这个世上要说马东阳排第二,绝对没人敢排第一。
以葛道人的水平能看出这所谓的天地异象,罗逸相信自己的师父肯定没有问题。
按理说发生这么重要的事情,马东阳应该早就来信息了,但最近几天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而关于那场劫难的传闻,罗逸压根就从没有听说过。
当初他还是个半吊子高中生的时候,马东阳就迫不及待地把他送进了北华学院。
北华学院恰恰坐落在乾城,对于能来到这个距长白山千里之遥的陌生城市上学,罗逸连想都没想过。
现在从头到尾仔细想一遍,罗逸不禁恍然大悟,难道这一切都是师父事先安排好的?
他应该早已推算出这天的到来,而且还知道乾城是这场劫难爆发的根源地。
罗逸想不通师父为什么要隐瞒这个秘密,如果不是葛道人提醒,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现在看来局势正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红毛飞僵的出现也许只是个开始。
罗逸跟魔婴交手时,魔婴曾提及师尊,当时罗逸并没有在意,一个被埋在地下的僵尸怎么可能会有师尊呢,现在看来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隐情。
他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两起命案,受害人虽然都死于非命,但被杀的手段却不同。
李耀强的死是因为心脏被掏了去,当场暴毙,而洪宇的尸体看上去更像一具干尸,现场有明显挣扎的痕迹,显然是痛苦的死去。
在跟红毛飞僵交手时,罗逸发现那怪物只对活人的心脏感兴趣。
如果真是这样,那杀害洪宇的凶手还另有他人,到底是什么孽畜如此残忍,此时他也没有任何头绪。
葛道人见罗逸愣愣发呆,沉默不语,没想到自己这个爆料效果竟会让对方如此出乎意料。
“这场劫难既然是天注定,老弟也无需太多顾虑,那个魔婴可能就是罪魁祸首,凭我二人的实力干掉魔婴绝对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平息劫难,即便没有大把的钞票做奖赏,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葛道人拍着罗逸的肩膀一脸得意地说,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我在与魔婴交手时它说自己还有个师尊,葛兄难道还认为不费吹灰之力吗?”
这话让葛道人为之一怔,不过转念一想认为这可能是罗逸打的幌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当罗逸把洪宇和李耀强的死因仔细分析一番后,葛道人的脸色凝重,只觉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