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头。
事发点在x大的一栋教学楼,赶到现场的时候,x大的学生早已将教学楼围了个水泄不通。我站在人群之外甚至连拨开人群的勇气都没有。我要怎么去面对前日还活蹦乱跳的好兄弟如今血肉模糊早已失去温度的尸体。
而江/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黎明中,看不清表情,这个历经沙场,见过无数生死的伟岸老人,这一刻的身影是佝偻的脆弱的。他挣开手下的搀扶,蹒跚着,走向了小孙子的尸体,颤抖着伸出苍老的手,合上了江二的眼。
我没有听清,老爷子说了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是,让江二安心的走。因为我能说的也只有这句,剩下的都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的战场。
江二那张娃娃脸上满是血污,那身衣服还是那么骚包,却是再也不能放声大笑,再也无法手舞足蹈地炫耀任何一个趣事。那么好动的他,安静地,永远安静地躺在那里。泪水流进了嘴里,混着被咬破嘴唇上渗出来的血,是苦涩的味道。我是那么稚嫩,任人宰割,任人鱼肉,连情同手足的兄弟都不能保护,那么其他我所爱的人怎样去获得庇佑?我是不是该庆幸王尔厚离开了我。
天亮的时候我接到了警方的传讯,以偷税漏税的名义将我的公司以及我这个法人告上了法庭。我知道始作俑者是谁,江野被双规早已偷渡国外,江二已经离开了,下一个必然是我。但我却是没想到李家内奸尽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小舅。他仰仗家里关系在谋了个闲职,挪用巨额公款,成了他人的把柄,我在极力弥补他所犯下的过错的时候,他却亲自给了我背后一刀。我好奇的是他是如何接触到我公司的内部信息的,知道了我看到母亲愧疚的眼神。
在法庭上我变得极其冷静,这场已经染上血腥的硝烟必是一场持久战。李家和江家商量的结果都是弃卒保车,远在他乡的江野没有收到亲弟弟去世的消息,而我必须以六年的自由来保存实力,最后方能卷土重来。
而今铁窗外的绿意已经更新了四次,所有的计划和报复已经准备就绪,可是王尔厚你在哪,我怎么会就丢了你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断网好几天了今天终于能上了,三次元好累,不要忘记我啊!!!(┬_┬)
☆、措施(修)
王尔厚看着哀怨地躺在垃圾桶里的那条旧床单,鼻子有点酸,这条床单陪伴了他多少个春夏秋冬,而今却要迫于李逸的yin威抛弃它了。前世他誓死维护这条床单,到了最后实在用不了还可以撕成条状,捆绑东西或是做简易的皮带。只是被李逸发现后......就重新成了床上用品,李逸那qín_shòu竟用床单困住他的四肢,然后进行一些少儿不宜的活动。陷入回忆的王尔厚有些脸热,他摇了摇头想要退散那些羞于见人的记忆,他最后看了眼床单,回到了卧室,那里还有许多东西等着他的拯救。
李逸正沉着一张脸,对王尔厚三大编织袋里的东西挑挑拣拣。李逸掏出了一个破旧的台灯,插上电源后,灯泡闪了闪了不亮了。王尔厚犹豫着伸手拍了一下台灯,台灯很给面子的亮了。李逸“呵”了一声,算是放过它了。
接着一本黄旧的笔记本被掏了出来。李逸看着封面上歪歪扭扭地签着“王尔厚”三个字有些疑惑,他记得王尔厚写的一手秀气的好字,这怎么看都像是小学生的笔迹。
王尔厚一看小黄本都被掏出来了,就势夺了过来“这个是日记不能...不能看”。
李逸一听生出兴趣来“这么厚一本,是记了好多年吧?”
“小学就...”王尔厚看着李逸靠近的身影有些紧张。
“哦,那一定很好玩”李逸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坏笑。
王尔厚把日记抱了个严实,生怕李逸抢走。李逸哪能看不出他的企图,他没有伸手去抢那本小秘密,而是将王尔厚整个抱进怀里,然后含住那柔软的唇,细细地品尝起来,直到王尔厚气息不匀,浑身发软才将他放到床上。然后,李逸淡定坦然地翻开了小黄本,他错过了王尔厚的小时候,正好让他看看这傻瓜的童年是什么呆愣模样。
王尔厚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李逸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愉快地翻着小黄本,偶尔露出几声轻笑,还好重生后都没写过日记。其实里面没有什么秘密,王尔厚只是习惯了记录每天的食宿。所以李逸看到的是一本流水账,油米材盐的记录。王尔厚与文采无缘,日记从小学到大学除了笔迹越发清秀悦目,其他都是一成不变,连记录的项目都变动不大。
“2001年1月12号,早饭一个馒头,午饭糯米,晚饭三碗,心情很好。”
“2003年6月2号......阿姨家的粽子很好吃,今天流了很多汗。”
......
“2005年3月17......原来巧克力不是甜的,第一次吃巧克力,心情好好。”
“2009年4月8号......小侄子很可爱,也想有一个这样的孩子。”
“2010年5月23号,今天没有吃饭,好想妈妈煮的红烧肉,好累好想哭。”
“2010年6月1号,儿童节了,出租屋里有只老鼠偷吃了我的晚饭。”
“2011年2月2,除夕夜了,房东回老家过年去了,突然停电了,外面好热闹。”
......
李逸愈是往下看脸愈发阴沉,他指尖不由收紧,差点抓烂小黄本。王尔厚一脸满然无措,他不知为何李逸的神情由晴转阴。李逸看着呆愣愣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