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心中已有定论,答案是不会。
左盛眸光微扫,不经意扫过严括,看清他脸色后,似有所定,又道,“既然杨之助保不住,又不必保,为何不趁此时机撤掉他,换一位大人能够为之所用之人呢?”
闻言,严括看了一眼左盛,这一番话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左盛话中之意,就枉为身居高位多年的一国太尉了。
“看来,先生已有良策。不知先生心目中户部尚书的人选,是何人?”
左盛拢了拢身上的棉氅,发觉身上的暖意更足一些后,目光落在了堂间稍远的熏炉上,道,“户部侍郎梁德造。此人是治理财政的良将,因为杨之助之故不得施展其财,官衔不高,更易掌控,大人若将其提携起来,收归麾下,自然为大人所用。”
严括凝眉,思虑片刻,道,“依先生所言,不过这个梁德造我不曾有过印象,需查一查。”
“那便让徐管事去吧,他一向不是这方面的能手?”左盛神色淡然道,忽然想起一事,“大人,府上的三位公子,大人可安排妥当了?”
严括一时疑惑,不知左盛为何会关心此事,凝神一瞬,道,“长子与次子皆有所安排,幺子年幼,尚未及冠,还在家中读书。先生为何突然问及此事?”
左盛道,“大人心怀抱负,诸位公子必然也是人中龙凤,既是龙凤,当要有施展才能之地,不过以大人的能力,是在下多虑了。”
此时,文公伯府内,文公伯长子文长远接见了户部尚书杨之助派来的亲信,也得知了皇上下旨彻查户部尚书一事,安抚了亲信后,文长远拿着杨之助的书信进了文公伯的书房。
“父亲,杨伯父着人来书信了,皇上下旨要彻查杨伯父,我们该如何做?”
文公伯本名文昌皓,耳顺之年,两鬓微白,面容有些苍老,精神却极为矍铄。身为文妃之父,当朝国舅,即便手上的实权已不多,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掌权者的气势却不减当年,不过多年的经验,也让他多了一份谨慎于常人的内敛。
他接过文长远手中的书信,仔细阅过,将书信至于文案之上,道,“此事,严太尉处可曾传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