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国公颔首,“你有自己的计划,外祖父不会干涉,安阳氏,也绝不会成为你的累赘,你尽管放手去做。对了,左先生昨日传来一封信。”安阳国公从书案一旁的书信中取出一封交给容修,道,“左先生信中言明,你需尽快回京,严括欲亲自见你一面。”
容修接过书信,将书信记载的寥寥数语一眼扫尽后,道,“先生不愧是先生,看来,先生的计策已经奏效了。”
安阳国公苍茫墨色中隐隐添了些许灰白的眉宇蹙了蹙,道,“严括非善类,在他面前你可有把握?”
容修淡淡一笑,“祖父莫非忘了,修病了近十年,又有多少人瞧得出来?”
国公府后院的一间厢房内,沐青百无聊赖的躺在软榻上,想歇息片刻,脑子里始终被思绪纠扰着,怎么也睡不着。
他想着容修,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忽而又想到出宫前的事,翻来覆去几遍后,觉得身子有些痒,突然想到,自从出宫的那一天起,直到今日,他一直都未曾洗过澡。
若非大雪飘飘,天寒地冻,只怕他的身体都要发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