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臣不自在的说道:“世子没什么不好,是属下不好,世子不要再说了,没的折煞了属下。”
段誉下意识接口道:“我没什么不好,那我到底是好不好?”这句语气极为轻佻,完全是他多年来游走花丛,在调戏和反调戏之间练就的本能反应。
朱丹臣觉出些异样来,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得道:“世子自然是极好的。”
段誉略侧了侧头问道:“朱四叔不用哄我,要是我真的好,你怎么会疏远我?”
朱丹臣涩涩道:“就是因为世子是极好的……”
段誉无语的想道,这难道是在拍广告吗?他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跟书呆子**都这么困难啊有木有!
他心一横,索性两手抱住朱丹臣一只手臂,半真半假的撒娇道:“朱四叔,咱们就既往不咎,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朱丹臣僵硬着半边身子,哑声道:“好。”
段誉欢呼一声,放开朱丹臣的手臂,想了想说道:“虽说我没什么行李,但是马夫人送了一些糕点让我带在路上,朱四叔帮我包起来吧。”
朱丹臣把几只玲珑的小食盒攒起来,不由得赞道:“这位马夫人当真称得上心灵手巧,这些点心单看模样都已经是种享受了。”
段誉拈起一只桂花糕塞进嘴里,嘟囔道:“味道也好得不得了呢。”又捏了一只递到朱丹臣嘴边,道:“朱四叔,你也尝一块。”
朱丹臣只得张嘴,段誉把桂花糕塞进去,却故意收手慢了点,不早不晚的碰到朱丹臣的嘴唇。朱丹臣的双颊瞬间便红了起来,段誉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继续把康敏给他的点心往食盒里装。
整整一个下午,朱丹臣一直处在一种似梦似幻的状态里。
段誉倒是一点不着急,和朱丹臣的主仆关系不能太早打破,这种慢慢吊着玩的感觉也很不错,再说,想和自己叔字辈的乱来,这可是高危活动,分寸一定要把握好,全垒打什么的,可以等到水到渠成也不迟。
那个谁说,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有耐心。
融洽的气氛一直到傍晚时分的到来,伴随夕阳一起出现的,还有慕容复这位不速之客。
段誉惊讶的说道:“我爹还请了你一起?”
慕容复瞥了一眼朱丹臣道:“这里除了我,还有谁能和北乔峰同席?”
段誉觉得当着别人的面吐槽他有些不太好,便说道:“当然是我爹镇南王了。”
慕容复一噎,说道:“那是自然。”他忽然向前踏了半步,伸手捏住段誉脸颊上的腮肉,笑问道:“你怎么欺负我们阿朱了?害她哭成那样?”
段誉在他靠近时就有不好预感,便想抬手护住脑袋,没想到慕容复的手居然是冲着脸去的,倒是不痛,可他依旧做出疼痛非常的模样道:“慕容公子饶命啊!我可以解释的!”在慕容复这恶势力面前,示弱是最好的自救方法。
果然,慕容复很快松开手,笑道:“那你解释来听听?”
段誉揉揉并不疼的脸颊,指了指桌上包裹,道:“马夫人送我些糕点却没有送她。”
慕容复其实对于阿朱的心思早就略有察觉,只是也不甚关心罢了,这时听段誉这般说了,也不再提,只说道:“镇南王只怕已在等候,不如现在就过去。”
段誉点头向朱丹臣道:“朱四叔,你先过去,我和慕容公子去找大哥一起。”
朱丹臣垂眸,略略点了点头,又向慕容复行了礼便匆匆离去。段誉这才发觉刚才慕容复的动作过于亲昵,别让他多心了才好。
慕容复旁边冷眼瞧着段誉,忽伸手在段誉腰间狠捏了一把,段誉这下真的吃痛叫出声,愤愤道:“你今天是吃了捏丸子吗?到处乱捏个什么劲!”
慕容复冷哼一声道:“世子和你的侍卫,关系倒是亲密非常啊。”
段誉莫名心虚道:“大理皇室四大侍卫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当然关系好了。”
慕容复道:“如此说来,刚才那位也算是你的叔伯了?”
段誉道:“那是自然。”
慕容复抿了抿唇,冷声道:“小誉,我不管你以前和哪些人有什么关系,往后要是再被我瞧见什么不该瞧见的,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段誉莫顿生荒唐之感,自从密室中段誉救了慕容复之后,慕容复对段誉的态度倒是全然知恩图报的表现,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之前亲近许多,慕容复惯常的装模作样也不若之前那么多。现在这样,倒像是两人是什么生死契阔的伴侣一般,还要对对方忠贞不渝吗?这不是讲笑话是什么?
想归想,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来,只是咕哝着说道:“好好的吓唬我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我会日更嘛。。。
☆、32酒后真言
段誉和朱丹臣之间的互动,以及两人之间漾动的气场,对慕容复来说再熟悉不过,虽他于谈情说爱不是多在行,但还是约摸猜到段誉这小滑头对那书生模样的侍卫有些不寻常的想头。慕容复想起无锡客栈那一夜里,段誉于床事上的毫不陌生,甚至称得上娴熟,便隐约有了答案。皇室宫闱本就不是什么干净地方,段誉这世子自小耳濡目染,又有个天下闻名的fēng_liú父亲,要说他洁身自好仍未开蒙,只怕也没人肯信。
因了密室一事,慕容复早已先入为主的认为段誉对他用情颇深,此时对段誉的过往之事虽大感不快,却又觉得事出有因多半还是环境误人,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