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胡言的人干的,许正以前砍死了他们大佬,现在出来这么风光,一下就占了半个南区,光业会肯定得弄死他。”
“我们风哥说了,许正待不长,别说光业会了,里头那些,瞧见了么,吃饭那些,就有好多看他不爽的。”
“你说铜鼓他们?他肯定得不爽,自己辛辛苦苦带起来的地方,南区现在油水这么厚,说转手就转手,哪个服气,哪个舒服?”
“铜鼓算什么,何少其实也看他不爽,我听周姐那儿的一小妞说了,何少其实也不愿意他回来,他们以前就斗过……”
“你说那件事?说是何少弄死了许正他爸,亲手杀的,许正还看见了。”
“对对对,这事我也听说过,长炮,你们火箭哥不是要和周姐合伙搞个什么拍毛片的?”
“下个月就挂牌,找的妞质量还挺高,好多都还是学生,下回找几个出来玩玩儿?”
“你小子,你们那儿还缺人吗,要缺人就给我打个电话。”
何慕华没往深处走,在原地站了会儿,便想回屋。他一转身,瞧见虎哥笑嘻嘻看他,对他说:“何少,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书房,何慕华在躺椅上坐下,问虎哥有什么事。其实虎哥不开口他就知道,他现在来找他,百分百是为了大桥那事来的。
“饭桌上说这个是挺不好,前些日子我找了钱律师,谈是谈了,就是觉着不放心……”虎哥瞥了何少一眼,又立即低头,搓着手掌说:“我老虎出了事不要紧,问题是我看那些个条子盯着洪福安,就怕到时候牵连帮会……”
何慕华一抬手,“这事你就别担心了。”
虎哥听何慕华终于发话,心里块石头算是落地,赔笑道:“有何少这句话,让我老虎干什么都愿意!”
何慕华轻笑了笑,“确实有件事得让你去办,也不是我的事,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事。大桥垮塌,死了那么多人,媒体警方都这么关注,不可能轻易放过罪魁祸首,你说是吧?”
“有些人能要,有些人要不得,前些天我去了南区一间新夜店,挺高级,我看那个老板自个儿是没实力开这么好的店。”
何慕华说完,虎哥就明白了,他咽了口口水,也不敢看何慕华,低声嘀咕:“跟了我八年啊……”
“走,去瞅瞅他们在玩什么。”何慕华示意虎哥给他搭把手好站起来,虎哥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虎哥,以后南区还得多麻烦你了。”何慕华说着打开书房的门,脸上带笑走到外面,迎面遇到许正,他喝得半醉,冲何慕华笑。何慕华问他是不是迷路了,还说正好一起回客厅。虎哥看他似乎站不稳,上前扶他,许正推开虎哥的手,靠着墙朝何慕华走过去。他嘴里何少何少地喊他,指着他一个劲傻笑,可这笑容没维持多久就僵住了。许正吐了,在距离何慕华不足五步的地方,虎哥扶住他,扯开嗓门喊佣人过来。何慕华的鞋和裤子上溅到了些呕吐物,他皱起眉,让赶来的佣人把许正扶到客房去休息。
“你先去吧,我收拾收拾。”何慕华指着自己的裤子,对虎哥说。
何慕华回到自己卧室,换了裤子和鞋,却忽然没了和人交际的兴致。他把丁遥叫来,说:“散了吧,我睡了。”
丁遥问他许正怎么办,何慕华说:“打个电话给美玲,说他哥在我这里睡了,给他煮点醒酒汤,你别管了,让花婶他们去弄。”
“他要是上来?”
“那就让他上来,别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