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景默笑嘻嘻地吃过了早饭,贺锦年看看托盘上的东西,然后说:“你没吃鸡蛋。”
景默立刻撑着自己躺下,此时也看不出他手臂不能抬了,躺下的动作流畅异常,接着他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声音从被子里发出来:“哎呀,吃过饭就困了,怎么办呢,睡觉吧。”
贺锦年依旧坐在床边:“你没吃鸡蛋。”
景默的鼾声就这么响了起来,贺锦年无语,景默继续打鼾,直到感觉贺锦年差不多该走了,他才从被窝里冒出个头,结果一冒头就看到贺锦年竟然依旧在床边,他声音清冷,但是明显带着一丝不悦:“吃鸡蛋!”
景默投降,“好好好,吃。”
景默又撑起身子坐起来,鸡蛋已经剥了壳,贺锦年端着小瓷碟递到景默面前,景默无辜地看一眼贺锦年说:“你喂。”
贺锦年盯着景默看,就是不动手,景默终于在他这个眼神里缴了械:“好好好,我自己来。”
景默接过小瓷碟,然后不情不愿地拿起鸡蛋,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跟受了多大罪一样。
贺锦年看着他这样,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景默依旧一小口一小口地折磨自己,贺锦年就这么看着他,仿佛怕他把鸡蛋给扔了一般,就这么一小个鸡蛋,景默生生吃了一炷香的时间,到最后贺锦年都快看不下去了。
终于把鸡蛋吃完,景默故意皱眉做悲苦状说:“锦年,这是千年以来我吃过的第一个水煮蛋。”
贺锦年把景默手里的小瓷碟收了,回过头他问:“你不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