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轻哼,昵爱地抚摸他的脸,半点精明不在:“那你还不快点儿?咱们时候不多。”
“哥哥!”花雪惊喜交加,复又吻上去,俩人急速脱衣解带。
区小凉震惊万分,这是他活了这么久,两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奇事。原来两个男人真的可以□的说,原来天朝真的有断袖的说,但……他该怎么办?真要被迫听房?现在出去……好象会被身怀武艺的花家兄弟发现的说,大家都是熟人,这好象会很……尴尬的说。连丁九都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付等他们完事儿再撤的架势,他还想什么呢?哎,呆着吧!
他见两人衣服快tuō_guāng,不好意思再看,转动僵直的眼珠慢慢扭回头。
耳边忽地传来花雨的一声呻吟,声音娇媚甜腻,诱惑勾人。花雪的呼吸更加粗重。
区小凉小心地捂上自己的耳朵,怎奈还有只手正拿着望远镜,没办法全捂住。
丁九见他为难,轻轻抬手,帮他捂上。
声音立刻消失了,区小凉和丁九面对面站立,眼睛没处放,只好看他。
假山内光线不强,但两人站得极近,丁九的面部表情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像平时一样冷静,黑白分明的眸子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也依然波澜不兴,清澈干净。微黑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比初见时气色要好上很多。区小凉老实不客气地把这些成果都归功于他这几个月好吃好喝给养的。
看到满意,再被他淡淡的竹香一包围,区小凉本来有些担心被抓包的紧张心情渐渐平复。安安静静,沉默不语地和丁九站在春色无边旁,区小凉异常安心。
稍过片刻,区小凉忽然很想笑。看来姐姐说的假山是第一大事故多发场所,果然不假。他不过偶尔心血来潮过来蹲蹲,就让他发现了这个大秘密,要是存心偷听,不知还会发现什么惊人的内幕。
他没有想到花雪会是上面的那个,而花雨会在下,精明的花雨在这种事上一点也不精明。而且,呃,他们好象还是亲兄弟。这样,他们家里不会干涉吗?必竟这是个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社会……不过,这就是他管不到的事了。
他胡思乱想了半天,在丁九的体香及假山潮湿的石灰气中,忽然掺进了一股麝香味儿,那边两人的体味及汗味也更加浓重。
他皱皱鼻子,询问地看了眼丁九。丁九轻轻摇头,神情漠然,看不出他的心思。
区小凉心里叹气,不住腹诽。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不是已经……花十三不是还有事要他们去办吗?那就动作麻利些,怎么还没完?难道还要来第二段?他怀疑地再看看丁九。
丁九看出他眼中疑问,仍是摇头。区小凉不禁大惊,难道第一段还没有结束?两人体力超好的说!他的腿都站麻了。
又过了好一阵,区小凉几乎累晕在丁九身上,腿直抽筋时,那两人才尽兴而去。丁九松开手,身子一纵隐形。
区小凉敲敲下巴,猜测丁九一定是在不好意思。任谁被迫和人一起听墙根,都会难堪。何况,他方才好歹做到了非礼勿视勿听,可是丁九却因为他听完了全程。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不知在怎样为难。到底也是个热血沸腾的少年,遇上这种事又怎能真的做到心如止水?哎,都是他拖累的。
花家兄弟行事虽然荒唐,不过经过这件事,区小凉却最终确定了自己的性向。
他想自己可能真的是个同性恋。花十三努力劝说他尝试的事,在看到花家兄弟后,他已经明了。他并没有觉得排斥男男接吻,□,反而认为既然相爱,做这些事很正常,也很自然。如果换成是他和……应该也不会有心理障碍。
他不喜欢异性,却能够接受同性,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世事还真像某人说的“上帝关上了一道门,却为你打开另一道门。”他现在既已确定,那么还是接受的好。
怔怔地想了半晌,区小凉向湖边看看,那对小情人早不见了。他苦笑摇头,拖着两条酸麻的腿,一步一挪地蹭回住处。
浅香和梅香兰整个白天都没有人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互诉衷肠了。直到晚饭两人才双双出现。
司香见浅香的脸又被人打成猪头,不禁发问:“好好的,你这又是跑哪儿疯的?看看这眼窝儿,擦药了吗?”
浅香青紫的脸笑得欢畅,面目狰狞:“早擦过了,还是小兰兰帮我擦的呢!”
小兰兰?大家眼珠子立刻全绷圆了,探照灯似地轮流打量他俩。
梅香兰脸羞得通红,抬不起头,暗暗掐了一把浅香,痛得浅香直咧嘴。
步留云疑惑地看着第一次露出羞怯神情的师妹,不太敢确定:“你们,难道说是……”
“不错!今后,小兰兰的幸福人生由我来给!”浅香爽快地承认。
步留云盯住他想了半天,终于露出笑脸:“恭喜你,兄弟!师妹,浅香人很好,有他照顾你我就放心了。”
梅香兰撇他一眼,仍有点委屈:“这下没人缠着你了,高兴了吧?”
看到步留云被她说得脸一僵,浅香连忙拉住她的手:“小兰兰,我不是告诉过你,再也不用为别人伤心了吗?看,你又想哭了。”
“小浅浅,你别难过,我再也不哭了。”小梅姑娘心痛地看着他的猪头。
“小兰兰……”
“小浅浅……”
“小兰……”
……
饭桌上只剩下两人肉麻,其他人全部跑到海棠树下,围成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