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挥了挥四周的气味:“这是什么东西,好难闻。”
易定一时间有些迷茫,他低头努力闻了闻酒坛子,反复确定酒里没有明显的怪味道。之后,他自顾自地坐在石凳上,冲王蚺笑:“我听这儿的人说,马上是端午节了,所以,我专门抱了一坛雄黄酒过来给你一起喝。”
“雄黄酒?”王蚺不乐意地扬起声音,“你傻啦,前世人推荐的酒也敢喝,你知不知道雄黄酒是有毒的?”
听到这话,年兽也随之点了点头。确实,对蛇来说,雄黄酒是毒药。不过,年夕也好奇,这事王蚺怎么会知晓,按理说,当前的王蚺还并未被蚺妖控制。
紧接着,王蚺又抛出了一段话:“书上说过好多次,喝雄黄酒的古俗对身体有害。雄黄含有砷,加热之后形成砒霜,砒霜这种毒药的名字你不会没听过吧。”
不管易定有没有听说过,年兽确定自己没听过什么砷不砷的,他听得云里雾里。一直以来,年夕和来世人均有沟通障碍,来世人说的话,他时常有点理解不了。但这次,他好歹听懂了一个词,砒霜。
年夕苦闷地挠挠头,询问九洛:“雄黄里有砒霜吗?我怎么第一次听说。”
九洛若有所思:“是来世人发现的。自从来世人到今古镇旅游,带来一些他们的文化传统,有些东西我就再也无法直视了。”
比如说,来世人总喜欢玩黄瓜这种生物,以至于九洛为黄瓜妖默哀了很久。
年夕伤心了,无言望天。他原本打算挤出一点银子购买一坛上好的雄黄酒与霄峥一道过端午节,岂料雄黄酒居然有毒,不仅仅是对蛇而言有毒。
一方面,年兽自我反省,读的书不够多,以后必须加强学习。另一方面,年兽暗暗琢磨,妖王那么厉害,一点点砒霜应当不碍事。年兽自己皮厚肉粗,喝多了大不了肚子疼两天。
端午时,大伙或多或少都会喝一些雄黄酒,他尚未听说过雄黄酒毒死了多少妖怪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