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的,沈清成功晋级。就连谢长齐和莫炎也是异口同声地伸手夸他功夫俊,连带着无形之中给沈杰带来不小压力。
身为参加比赛的同门中人,两个都是成功晋级且表现出色,自己若是当了个例外那可不仅仅是丢了脸面那么简单。只怕是以后都无颜与沈清相提并论了……这在沈烟面前是万万不能的。
可是就在这夜,在这个聚集着几乎所有武林人士的地方之外,在静静上演着一场不平凡的杀戮。
当夜,随着几只满身是血的受惊鸽子的飞入,碧落山庄的喧闹变得有丝不平常了起来。
“……听说了吗……”
“什么……”
“是那个……”
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人头,饶是本来好奇心不重的沈烟也不禁要多问一句了。
可是具体是什么事情,竟是没有人说得清楚。只是从谢长齐的房里透出的些微光亮叫人知道,这事儿肯定不简单。
“我们还是睡吧,夜露重,当心受凉。”沈杰不是没有好奇,他可以察觉到众人的不安,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叫他皱了眉头。
太过血腥的感觉,总是不叫人欢喜的。不过既然谢长齐还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那就不要多作关心的好。
“烟儿,早些睡吧。”沈清也是这般考虑。他不希望沈烟在这里受到太多的江湖气息。
沈烟刚要点头,就见一壮汉满脸抑郁灰色地冲进谢长齐的房中,随后里面就传来阵阵暗哑的低吼,好像那受伤的野兽遇着了敌人似的。
“看到了吧……果然……”看见的人又小声地咬着耳朵,但神色间没有丝毫的闲意,而是带着抹凝重。
沈烟心里起了一丝不祥。上世的经验变成了这世的直觉,叫他无法对众人的骚动视而不见。更何况,空气里带着那些鸽子身上的血腥气,如此浓烈,叫人无法忽视。恐怕这背后可不是几只受伤的鸽子那么简单。
“清哥……”他刚要说话就被谢长齐的开门声引去了注意。
只见谢长齐宽正的国字脸上遮着抹黑云,而莫炎却是一脸的若有所思,安静的站在一旁。而那先前闯进去的中年人被稍后赶来的人拉着坐在房内。
众人安静下来。
“想必各位都收到自家的来讯了罢。”谢长齐郎声缓缓到。
“那谢某先在这里,朝东边叩个首了——”说话间,人已是一甩袍脚两膝并地,重重的磕了个头。
“谢前辈!”房间里突然冲出来一蓝衫男子,把他扶了起来。
“谢前辈不必如此!若是家父……还在,必定……不受……”那人说话的神色带着悲伤,而说出来的话引发了所有人的话匣。
谢长齐方正的脸上也少见的带上了抹哀伤,低朗的声音缓缓道:“若是云雾还在,长齐定当叩首谢罪才是。”
沈烟看的莫名其妙,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轻扯沈清的袖子,待他回过头来给了个询问的眼神。
“烟儿不知的事儿,待回去后再跟你说。”似是猜出些事情端倪的沈清在他耳边轻声说到。
因为夜已深了,谢长齐便叫众人回房,待到第二日再行交代。
回到房后,沈烟没有去关铭那里,而是留在原先的房间听沈清说刚才的事。
原来,这当年谢长齐和那薛云雾是生死之交,学艺归来的二人说话投机,于是便相约共赴江湖惩恶除奸。而那时最大的恶徒当属那黑焰教众,他们起于孝源三年,两年间就繁盛壮大起来,连续吞并了数个邪门异教,收了不下数千弟子。随后便对周围的商贾农民敲诈勒索,甚至与官门数人相互勾结。一时之间便控制了周围一带好不威风。相传那教主法力无边,教中高手如云却无人出其右者。
不过练的邪门功夫也的确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至少那些前仆后继的想要除掉他的侠士们得了善终的实在不多。不是被当场杀了便是被捉了回去施以严刑,最后被丢了出来的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
后来,谢长齐和薛云雾集结了一群江湖正义之士想要铲除这黑焰教。不知是何缘故,这次不仅铲除了黑焰教的老巢,甚至还拿到了黑焰教的掌教令牌——相传这令牌里藏着黑焰教强盛的秘密。虽说这黑焰教被灭,但也只是大部分被灭而已,还有小部分教众不知逃往了何处。不过由于他们失了令牌,几个以前的部下各自拥立为政,谁也不服谁。一时之间倒也再无作为。于是,由谁来保管那意义重大的令牌便成了问题。
最后,保管令牌的是薛云雾。而今,死的也就是这薛云雾。
“那凶手不是显而易见?”沈烟故作怀疑的问。
他们点点头。
夜已深,满足了好奇的沈烟听完故事转身回房了。房里,关铭还没有睡下,人靠在床沿轻抚着百禁。
“你还没睡呐。”沈烟打了个哈欠坐了下来。
关铭看着他,给他让出块地儿。
沈烟还没知没觉的脱着外衫,等到趴上去才发现关铭的不对劲儿。
“怎么了?”他又坐了起来。
关铭看着他。
沈烟定定地望了会儿他后,然后微笑起来:“刚才在清哥房里听故事呢,所以现在才回来。”
关铭的眼神还是有些沉。
沈烟对他的反常感到疑惑:“究竟是怎么了?”
关铭终于低下了头,没让沈烟看到他的眼睛。在沈烟再开口之前又拿过他的手,食指尖在他的手心划到:明天要走。
“为什么?”沈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