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燕朝相爷,我以后长大了也要做燕朝的相爷”
“那你不是砸你爹的场子吗?”
“哎~我可没这个意思,将来,以后,我给新皇帝做相爷!”
“那你这是不是在咒你爹,赶紧的那啥呢,是不是?是不是?”
“司绝,我说你能不能不扭曲事实,挑拨是非啊?”
“可以啊,你贿赂我吧,把我供好了,我就不挑拨了”
儿时的记忆再次在脑中浮现,那是十三年前,宰相莫少卿五十大寿,与他交好的几位皇子前往莫府,为他父亲贺寿。
“弈棋,你在这忍着,我去给你找太医!”
“别去!不要让我母后知道,我不想让她担心,一会就没事了,真的!千万别告诉我母后。
十二年前最后一次同宫弈棋见面,是他病发的那一次,莫言非守在他得身边整整陪了他一天。
“昨天纪师傅说得,你记住了多少?”
“倒背如流”
“这样啊,那明天父皇抽验,可得靠你帮我一把了”
“……”
幼时的伴读,那个总不爱细细听课的皇子,每一次临到燕帝抽查课程之时,才略为感到紧张,他为伴读,又是皇子兄弟,除了与他狼狈为奸实无第二条路可走。
从笛声中飘荡出来的音符,似乎带着他童年的记忆,空荡多年的心,一下好似装有不少东西,凝望着夜色得眸,随着脑海中思绪的回忆,而渐渐散发着别样的气息。
一曲尽,莫言非愣愣站在园中,看着满天的繁星,心绪难得的轻松谢意,耳根一动,是身后高墙传来的声响,周身气息一转,莫言非随手摘下院中树叶,两指丙住,就往那传来动静声响的地方掷去,细嫩的树叶从他手中飞中,带着凌烈的寒意,恍如一把闪亮的刀,眨眼间便朝身后射去,莫言非转身,只见身后红衣闪越,促立着名陌生的男人。
大红的颜色,那是喜服的代表,看那人在望入自己眸子微微一怔时,莫言非蹩眉,心想着厉王府会不会也太随便了,大晚上的就有人可以翻墙进来,不明对方是何身份,莫言非一身气息不改,远处忽而传来窸窣的脚步声音,还不等莫言非转头看去,夜色中那突然出现自己院落的红衣男人却又再次翻墙而出。
莫言非站在原地,有些闹不明白这唱得是哪出戏。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听身后传来的声音,莫言非转过身去,双手作揖:“厉王,您也没睡”
宫南厉走到莫言非身边,犹如幼时一般,伸手将莫言非拉住:“既然都睡不着,那就陪陪我吧”宫南厉说着,举步朝他屋内踏去,莫言非站在原地,淡淡蹩眉,又瞧他一身气息略微沉凝,似乎有所不悦,却也不好多说,只是随了他步子返回屋内。
点了灯,昏暗的烛光犹如一层薄薄的金丝纱幔,将整间屋子包裹起来,莫言非刚一踏进屋内,就见宫南厉坐桌边,倒了杯茶,递到他得面前:“我知你不善饮酒,但陪我喝酒,你喝水总可以吧”
伸手接过宫南厉递到自己面前的被子,莫言非神色狐疑,朝他看去:“厉王有心事?”
宫南厉轻笑,没做回答,只是拿着手里的酒坛,大口大口的喝着,莫言非手中一直捏着宫南厉之前给他的杯子,动也不动,只是皱眉看他。
宫南厉今晚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莫言非在问了第一句话,没有得到回答之后,便也不在开口过问,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将自己坛中得酒喝个干净,一室的酒气全都是从宫南厉身上传来的,莫言非微微蹩眉,总觉得这酒味有些刺鼻,远处隐隐传来的更响,显然已经过了二更,莫言非低低一叹,放下手中得杯子,走到宫南厉身边:“厉王,夜深了,别在喝了”莫言非摇他几下,宫南厉苦笑着抬头看他一眼,低低问道:“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莫言非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那知宫南厉却突然起身一把将他抱住,在莫言非惊讶之时,狠狠将他吻住,两人身体拉扯,莫言非脚下不稳,竟是被宫南厉一把扑到在地。
第七章:只是替身
黄昏后的夕阳,金灿如丝,缕缕金丝穿过云层,照射地面,莫言非一身白衣飘扬,漫步走在街头,一身的沉寂之气,冷得四周的百姓纷纷远避三尺,客栈小二一见莫言非踏进来的身影,瞬间震得热闹的酒肆鸦雀无声,小二忍着背上瞬间爬满的冷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客官,是打尖呢还是住店?”
“找人”淡淡的吐了两字,莫言非绕开小二,直径上了二楼,小二傻在原地,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上去时,楼梯口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酒肆的二楼,人烟不比楼下那般喧闹,四面八方都开着窗口,莫言非四下张望,不见自己想要找的人影,独自举步朝前踏去,在窗口边坐下,窗口面朝大街,可以将街头的景象一览无遗,莫言非拿起桌上得茶壶,为自己添了杯茶,一双紫色的眸,若有所思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手中得茶杯刚一递到唇边,不想却意外的竟被人抽了过去,莫言非转头,就只看见那人一身锦服,兀然在自己身旁坐下。
“一个人出来,宫南厉没有陪你吗?”看他拿着自己之前的杯子,就口饮下,莫言非沉下眸色,淡淡应道:“厉王自有事要办,况且言非向来并不需要人陪”
放下杯子,宫祈司轻笑:“看你神色不错,这几日应该与宫南厉相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