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贝勒府,守门的一见是年府的马车,拦都没有拦,直接就让它进去了。马车停在贝勒府后门,年羹尧掀开帘子,走了下来,熟门熟路的走到胤禛的书房。
一路上遇到的丫鬟仆妇们都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都知道这是爷的得意门臣,很是得爷的看中的。年羹尧也含笑点头,算是回礼,来到这里的次数多了,也习惯了这些人的谨小慎微,不像刚开始那么不习惯于那么多人看见自己就给自己行礼了。
年羹尧进入书房,书房里竟然已经有人了。那是一个中年坡脚的儒生,虽说身有残疾,可是他相貌清俊,浑身一股儒生特有的儒雅气质,让人见之忘俗,不过,这也更让人感慨他的残缺。他正在跟胤禛说着什么,胤禛很是恭敬的在那里听着,看样子,很是信服于他。
年羹尧进去,看见两人正在交谈,不好意思地道:“呀!邬先生也在啊!今儿却是巧了,难得见邬先生出来一趟,亮工在这儿给您行礼了。”说完弯腰行了一个拜礼,邬思道连忙起身道:“年大人可别这样,真真是折煞王露了。要不是年大人你的举荐,王露也不能入得四贝勒府邸做幕僚,若没有大人的话,王露如今境况堪忧,哪担得大人如此大礼呢?”
年羹尧笑笑,温和地道:“我这是敬重先生的学识、人品,才行此礼的,难道先生认为自己当不得这一礼么?”
邬思道不说话,敛眉闭目,坐下来,坦然受了年羹尧这一礼。
胤禛拍手笑道:“邬先生这等大才,自然担得起亮工一礼!行了,都别客气了,来坐下吧!”
年羹尧这才放下了掉了一路的心,既然邬思道在这儿,说明胤禛是有事情要商议的。他暗暗唾弃自己:“成天都乱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以为胤禛要找你算账,明明就是有事儿嘛!”不过虽然放下了心,可他还是感觉心里某一块地方空落落的。他甩甩头,把那种莫名其妙的思绪从脑袋里面甩走,专心致志地跟邬思道还有胤禛讨论起事情来。
很快事情就讨论完了,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儿,不过是马上就要过年了,送给宫里的年礼如何拟定。年羹尧对于为了这件事为什么要把邬思道叫过来很是好奇,可惜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