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而且,在这家店里上班,我用的也是假名。”君昊扯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脸,坐在床铺上,表情严肃地问道,“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去单独调查的地方,所以…”
“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呢。”我无奈地抖了抖肩膀,朝着君昊走了过去。
“你不说,又怎么会知道我是不是相信。”君昊听到我差点要碎了一嘴牙。
“我说你以前暗恋过我,你信吗?”我盘膝坐在床铺上,表情极为无辜地问道。
第20章 正文番外之前世大哥内心白
第一次听见父亲说,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那时候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难过吗?或许有一点吧,在彻底认清了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不可能后,忽然空降一个弟弟,却不是母亲的孩子。痛苦吗?或许也有点吧,确切地说,应该是失落,那个从来都不会过激地表现情绪的父亲,竟然因为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孩子,是那样的高兴,甚至在临死的那一刻,还嘱咐了自己要好好地照顾那个孩子。
其实,最多的还是一种,啊,原来如此的感觉——因为已经习惯了不去在意,所以,即使应该表达出来的强烈感情,也不知道被磨灭成了什么。他是穆琴的孩子,那个很温柔的女人,唯一一个真正进驻了父亲心里世界的女人。那时候的我,还幻想着修复父母之间感情的裂痕,以为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过错。
可是,当赶走了那个女人后,生活还是一样,母亲为了她的收集品奔波于世界各地,父亲身边依旧有陪伴的情人和永无休止的工作,我每天只能看到不停地扮演着各个角色的管家,和随时看上去都空荡荡的家。如果当初知道那个女人会留给我一个弟弟,或许我会改变当初的想法,为了一个可能的亲人。
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我是很震惊的,虽然有从照片上看到他的模样,可和现实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照片中的那个孩子笑得很灿烂,仿佛活在这个世界是多美好的事情一般;我甚至有些嫉妒这个能在生活的打击中依旧如此幸福活着的孩子。可,我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打扰那个孩子的幸福生活,所以我并没有选择直接和他见面,而是让父亲的私人律师和先那个孩子接触。我坐在车上,远远地看着律师带着那个孩子从一个乌烟瘴气的网吧里走了出来。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甚至震惊得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那种只有重病患者才会拥有的苍白肤色,和毫无生气的眼神,就和当初我的幻想彻底破灭时一样……
我逃跑一般地命令着司机开车离开了,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但我知道,我在恐惧,恐惧着这个孩子,恐惧着那个感性的自己。听到律师说那个孩子拒绝了去墓地祭拜父亲的提议,我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有理由不去和那个孩子碰面了。
第二天,我就飞回了从来只有我一个人的家,还以为回到熟悉的地方,能够让心平静下来了,没有参加葬礼的母亲却忽然到访。话题还是那个孩子,她说,父亲违反了他们之间的协议,只有她才能生下徐家的血脉,那个孩子没有继承徐家财产的权利;父亲这样做,就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扇了她一个耳光,按照协议,父亲的所有遗产都应该归属到我的名下,只有她生下的徐家血脉才有继承的资格。
我委婉地拒绝了盛怒的母亲,她没有参与父亲的葬礼,已经是在宣告了世界,他们这段婚姻的虚伪。对于父亲的这个决定我并没有反对,那个孩子,在血缘上是我的弟弟,而且,我答应了父亲,会照顾他。
让李健回国去做了那个孩子的私人管家,或许是我懂事以来,做过的最不理智的事情。那样的一个孩子,需要的是家庭的温暖,和他人的关心,才能从活着的噩梦中走出来;可是,我去让在工作上一定会摒弃掉私人情感的李健,去到那个孩子的身边。
从李健的汇报中,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这是一个需要关爱的孩子;可我仍旧选择去漠视,而李健也选择了和我一样的处理方式。这或许,就是一切错误的开始。渐渐的,那个孩子也放弃了去寻找温暖,而是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这样的汇报听上去太平淡,我让李健终止了对那个孩子每天的生活情况描述,而是让他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再打扰我。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那个孩子的消息,渐渐的在工作中就将他给淡忘了。甚至到了最后,连秘书提醒我马上就到那个孩子的生日,是否需要挑选礼物的时候,我也只是随意地回了句让她看着办。时间,可以磨灭一切,尤其是感情这种廉价善变的东西。那个孩子,只是父亲留给我的一项简单的工作而已,李健会很好地处理一切……反正,只要他的生活条件没有任何的不顺畅,也算是完成了父亲的嘱托。
听说,那个孩子发现他的母亲死了,精神彻底崩溃了。这是时隔近三年来,李健第一次因为那个孩子而联系了我。我只是淡淡地吩咐他找个好点的心理医生,为那个孩子做做开导;失去一个早就不在他身边的女人,不过是一个临时的打击而已,既然那么多年都好好的活过来了,总会慢慢恢复的。
不过,我似乎当时太自以为事了,那个孩子忽然间成为了一个叛逆的热血社会青年。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