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只是因为你爸?”
“不然呢?”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忽然都笑了起来。
“小屁孩儿,不难受了吧?”
“嗯,爽多了。”
“你看我的笑话多好使……”
“是啊,简直妙手回春……”
两个白痴进行了一系列白痴的对话,最后也就洗洗澡睡倒了。躺在床上看着身边也不知道睡没睡着的英俊男人,嘴角不自禁地上翘,谢谢你,阿涛,你会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这么想着我也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朴朔涛劝我(他的劝法基本就是骂)别再为了苏晓迪糟蹋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一晚上的泪把怨气冲干净了,也可能是昨天的经历让我对他有了点莫名的依赖,总之我决定遵从毛主席的英明教导,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从“头”做人。于是为了表明决心,我把我一头很有型的发型给剃了个干净,脑瓜顶倍儿亮,朴朔涛看见的第一眼就立马装作不认识我。
我剃光了脑袋进班的一瞬间,很明显地班级立刻安静,苏晓迪好久没回过神,过了好长时间问我,“那个,你是王小飞吧?”张扬则是哈哈笑着狂摸我的脑袋,“哎哎,这手感不错啊,省洗发水儿啊……”老太太则是怒吼一声,“王小飞,你别成天流氓痞子似的行不行!”
学校很无聊,说我的形象影响不好(奶奶的,光头影响他啥了),强制我戴帽子,于是我带了一个月帽子后,头发参差不齐地长出来了,而五一节也快到了。
五月三号有场比赛,所以我也就没回家,打算比完赛再回去。
“哥,你五一有事儿吗?”四月末小迪问我。
“有场比赛,怎么了?”
“哦,我想问你要不要去吉林玩儿?”
“去吉林?”
“对啊,听凌珑说有很多好玩儿的地方呢。”
“凌珑?她也要去?”
“对啊。”
我沉默着看着他,呵,小迪,你不是普通的残忍哪。
“不了,你们玩儿吧,我要练球。”算了,不要再抱希望了,王小飞,你是该清醒了。
“呵呵,哥你的篮球那么厉害还要练哪,别练了我们一起去吧。”
“……”我看到他的眼神期待又单纯,他的确依赖我,但只是把我当他信赖的哥哥吧,他或许真的信了我那天的话,他越是这样笑着说“我们一起”怎么怎么样,我越是无法忍受,我心中的一起,和你想的一起,完全不是一样的,你懂么……
“不去了,你们去吧,玩儿好,正好培养感情么。”
“呃……呵呵,还有别人的,嗯,有任行,有刘畅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