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之前答应过教你识字就不会言而无信,最近确实比较忙,我会安排位先生来,待忙过这段时间,再来教你。”
“诶?还要派别人来?”
“那是自然,万事开头难,我瞧你今天终于不再睡懒觉知道早起习字,以后继续坚持。”
“哈哈,我会的……”
那边徐羿还在为顾皖离知道为自己考虑,且知道勤勉学习而开心,却不知道——
“哇!原本都计划好了!好好表现让城主大人以为我可以自己习字,他不来教我我就可以恢复原来吃睡玩乐的生活了!”徐羿走后,顾皖离差点原地爆炸,怒爬回床从上午睡到了半下午,连午饭都忘记吃了。
更令顾皖离吃惊的是,徐羿安排的居然那么快,第二天一大早,还没有到搬来主楼后他起床的时间,一阵敲门声就把他吵醒了。磨磨蹭蹭过了好久才爬起来打开了门。
“谁啊……我”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现在都过了卯正一刻,公子怎么还没起?”
“你谁啊…”
“城主安排老夫来教授你四书五经等课业。”来者是个看起来知命上下的夫子,脸上褶皱不多倒是留了不短的胡子,一身长衫手中还拿着一把戒尺,上下打量了一下顾皖离,“一看你就是养尊处优惯了,老夫当年曾教过城主,恃宠而骄在老夫这里可不会奏效。”
“喔。”还沉浸在没睡醒状态的顾皖离蔫蔫的,回床边打算换一下衣服。
“你,老夫还在这你居然就脱衣服!真,真是……不知廉耻!”这夫子是上任城主一小妾的远房亲戚,顺着这关系当年教过徐羿几句之乎者也,徐羿敬重老人,自然是对他礼尚往来。一久了他就觉得自己真是徐羿的启蒙师,对最近城内传言的“城主宠倌”很是不屑。用他的话说,原来总是收些莫名其妙不干不净的男人进腾云阁就算了,现在还接进乾峰楼?堂堂七尺男儿不娶妻生子为徐家延续香火,总是养着这些倌伶成何体统。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在徐羿面前说的,虽然以人传人以耳传耳进了徐羿的耳朵,不过看在老夫子确实也迂腐惯了,他便一直没有追究过。
顾皖离被莫名其妙地骂了也是莫名其妙:“我换个衣服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孺子不可教也。不知礼义廉耻便拿些小伎俩引诱城主,即便读了书也没什么用!”不知何时触到老夫子怒点,他声音突然飙高指责起顾皖离了。
顾皖离平时虽然笨傻,但是别人骂他还是听的出来的,徐羿平时再呵斥他(虽然也没呵斥过几次)他也不会介意毕竟徐羿管他吃住,但是眼前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夫子,他可就不认了:“有没有用又不是你说了算。”
“哈哈哈,还会顶嘴。看看你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字,什么东西。”老夫子绕道桌前,看到摊在桌上的宣纸,又是一阵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