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已经发行出去,不可能收回来,这对报纸的公信力有太大的影响,把相关的人叫过来开会也不过是想研究出一套最好的解决方案。
於慎的脸色极为难看,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份报纸。上面的内容算得上让人看了心惊肉跳,政府部门那边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要求解释。等这边把解决方案提出来还要那边同意才行,不然得继续纠缠下去。
“把政治板块的主编和总编换了,那个写新闻的记者也开除。”何桓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新闻说。
马上有人反对,“孙总编在晨报做了二十年,调开了谁来顶那个位置?”
“做了二十年的人还犯这种错误?”於慎冷冰冰的问了一句。
何桓看了一眼那人,没再闹话。晨报跟晚报时报风格不同,政治味道一直比较浓,结果一个在晨报做了二十年的人居然还会犯这种错误,很明显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简单。
所有报纸第二天的头版头条都会在前一天天拿去给主管新闻的政府部门审稿,不通过就会重来过,很明显这篇稿子是被枪毙了的,结果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今天早上的头版头条上,就算是在晨报做了四十年也必须得为这件事情负责。
开完会於慎马上就去了主管新闻的政府部门,留下来的人该干嘛就得干嘛。主编跟总编全部被轮下,暂时用副的顶上去。
何桓这才又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新闻报道,然後感慨了一番好大的胆子,这些东西也敢写出来。还好的是写得很是隐晦,一般人看不出来,晨报的受众跟其他积分报纸的不同,只要明天的晨报进行冷处理那些该闭嘴的还是得闭嘴。
出了这事儿何桓才觉得盛凯未必比汤氏好干,汤氏闹得最大也不过是一些质量问题,盛凯里面折腾起来就涉及了政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这里面的东西只要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内幕,根本不需要写得那麽明显。”何桓在看过通过新闻处审查却没有启用的稿件说。
“不会是总编跟那人有了点仇?”苟丽娜先前已经看过了一遍,这会儿也觉得姓孙的这麽做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报纸并非是纯粹的商业,里面是有太多的东西不能外说,有时候有些压力自然比别的地方要大得多,但二十年都忍了,怎麽就在这会儿忍不下了?
何桓可管不了姓孙的跟那人是不是有仇,问题是这个人极为有能力,不是说开了一个记者那麽容易。现在要是马上找一个跟姓孙的总编同等能力的人还的确不好找,都被其他几份报刊霸占著。
你妹啊,何桓有点想发飙,他当初是怎麽脑抽筋的居然跑到盛凯来管人事。还好盛凯不是什麽股份制上市公司,还不至於安排个人也得总有人想拉点关系。人必须得留,但那一边的愤怒也得平息。
好在那个人在这里的任期也只有那麽两年了,最起码姓孙的这两年不能弄在他眼皮子底下招他烦。何桓接到於慎的电话的时候,估计那边才谈妥。那个人的意思也很明显,姓孙的不能再担任晨报的总编,这麽不识时务连其他报纸的总编都不能当。当然於慎的意思更为明显,想著把人先弄到新市场开发那边去,但不知道姓孙的肯不肯。毕竟晨报被他带了二十年,里面许多规矩都是他订的,算得上是上下一条心不然这一回出事也不至於让於慎如此震惊。
苟丽娜打了内线过来,“何总监,汤总的电话说是报纸的事情。”
何桓让她接通了没好气的问,“有事?”
汤文浩在那边说,“要不要我帮你把那个人约出来一起吃个饭?你知道,他跟我爸以前算得上是关系好的同学。”
何桓冷笑,“这事儿不归我管,你要真空还是跟你二叔玩去,听说他最近蹦达得厉害?”
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何桓骂了一句挂了电话。何桓当然知道那人跟汤文浩关系不错,每年过年的时候汤文浩哪次没送重礼去?不过要是连这种事情於慎都摆不平,他也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汤文浩要想借著这点小事就想著施恩给他,简直就是可笑。
等那两个闹出事的总编和主编把今天的一些基本的事情安排好才到了盛凯总公司这边,何桓把於慎的意思给他们说了一遍。
“孙总编,要是不想去新市场的话,可以到出版社先做两年。等两年一过,再回晨报也是一样。晨报这二十年都是你在管理,我相信谁都不想你离开。”何桓看著眼前头发半白了的人语气十分诚恳。这他妈都是老人了,管理经验一流,於慎见著都得客气一点,何况只是一个管人事的总监。
“我还是去搞新闻,搞出版我不在行。我年纪也不低了,再做几年就得退休,要能在最後几年把新市场开辟出来也算是对得起自己。”姓孙的叹了一口气回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在上那一份报道的时候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这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人家自己看得开何桓也不用再劝什麽,马上把调令给弄了出来,签了字等明天於慎来上班的时候再复签就完了。其实这也算是惯例,报纸要是出了大事就由那个版面的主编和总编出来顶事,毕竟新闻稿件要是没有他们的同意绝对上不了报。
只是这麽一来,晨报少了两个顶梁柱也够让人头疼的。只是这已经算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总比把这两顶梁柱开了便宜其他报业集团不是?
於慎回去的时候已经半夜,前前後後喝了三场。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