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兽看著那个森冷的面具,越发惊慌恐惧,忽然他奋力挣开压住自己的人,一下扑到秦浪的脚边。
「呜呜……」他抱住秦浪的大腿,仰望著对方的眼裡只有哀求。
他很想告诉对方,就算自己长得不那麼好看,可他的的确确是淫兽一族之中最為优异的一隻,他更想恳求不懂欣赏的舞阳王不要这麼羞辱他。可是他还没学会说东陆语言,所以只能发出几声含混而悲切的哀鸣。
如今,看见一向倔强的淫兽竟露出这副样子,秦浪也忍不住觉得对方有些可怜了。可是他也是真的觉得对方的长相很不合自己的心意。
叹了一声后,秦浪蹲了下来,抱住淫兽,好言安慰道,「别怕嘛,只是戴个面具而已,这个面具我叫人做得很漂亮的,肯定比你好看。」
也不知道这话算哪门子安慰,淫兽一听,脸色一变,气得连牙齿都格格作起响来,而这时,悄然上前的侍卫将面具飞快地扣到淫兽脸上,随即上了锁。
那是一张五官打磨得十分精緻的面具,眼口鼻处皆打开口,秦浪看见眼前那张兄恶的脸总算被藏了起来之后,心情大為愉悦,他刚想摸一摸淫兽的脑袋,以示爱宠,却发现对方的目光一下变得异常凄然。
「呜!」
被强行戴上铁面的淫兽猛地大吼了一声,一把掀翻周围的所有人,开始疯狂地在院子裡乱跑乱跳。
他狠狠地挠著脑上的面具,尖锐的指甲和铁皮之间竟磨出了火光,可是就算他的指甲再怎麼尖锐,也终究无法穿透这个精铁打造的面具。
被掀了个四脚朝天的秦浪吃惊地看著反应如此激烈的淫兽,依旧不能明白被歧视长相对淫兽一族来说是多麼大的伤害。
而侍卫们也是呆呆地看著怒吼咆哮、甚至是夹杂著哭喊的淫兽围著院子跑了一圈又一圈。
可怜又倒楣的淫兽戴著面具在院子裡又挠又跑,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才终於筋疲力尽。
淫兽呜呜地惨叫著跪在了地上,一直挠到自己的指甲都裂开流血了,也不肯罢休。
「哈哈哈,哭什麼哭,现在不是好看多了吗?」
饱尝报复快感的秦浪走到淫兽面前,坏心眼地指著他脸上的面具哈哈大笑,侍卫们自然很合拍地跟著大笑。
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淫兽连愤怒的力气也没有,他不得不慢慢接受了自己被戴上面具的事实,在一群人的嘲笑声中,他捂著这张冰冷的面具,悄然离开。
「唔……这家伙怎麼这麼可怜……」
眼看著淫兽寂寂离开的秦浪,嘲弄对方的快感立即减少了一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了十万两黄金正在离自己远去。
被戴上面具的淫兽一夜之间变得更加沉默了。
他开始习惯性地缩在花园的一角,披散著一头红髮,用背对著人。而他一度喜欢对著整理仪容的水池,也不再去靠近了。
一有人接近淫兽,他就会愤怒异常,因此不少奉命前去照看他的王府下人,最后都只能灰溜溜地带著一脸伤痕哭跑了出去。
秦浪砸舌地听著下人的回报,怎麼也没想到戴个好看的面具也会让这家伙气成这样。
不过那可是十万两黄金买的珍兽,自己不管不问也未免太对不起那一大坨金子了。
於是,舞阳王在侍卫们的护卫下,左拥右抱著美人们来到了花园。
「他呢?」秦浪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淫兽的身影。
这时花园的一个佣人上前指了指假山后面,低声回稟道,「王爷,以前他都是躲墙角的,不过,最近开始藏假山后面了,大概是不想被人看见。」
秦浪好笑地带著人走了过去,果然,一缕红色的毛髮从假山一角露了出来。
「唉……」虽然淫兽被买回来不少时间了,可是秦浪却没给他取个名字,此时也不知道该叫什麼,但转念想到对方那蜷缩在假山后的哀怨模样,秦浪还是放软口气,微笑著叫了声,「兽儿,乖,本王来看你了。」
捧著铁面具暗自神伤的淫兽听到秦浪的声音后,立即喘息声大作,他缓缓探出头,冰冷的面具背后的金眸闪动著寒光。
「呜……」淫兽痛苦地望著秦浪,尖锐的利爪缓缓扣进了泥地裡。
每日只喝一点水的淫兽似乎又虚弱了下来,秦浪看著他半趴在地上,立即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该餵食了。
近日他服了不少壮阳的药物,正想借这机会好好让这只淫兽见识见识舞阳王的床上雄风。
「兽儿,是不是饿了?」
秦浪笑mī_mī地弯下腰,刚要摸到淫兽,身后一名花脸侍卫立即提醒道,「王爷,小心他的爪子!」
但是秦浪相信这只喜好美色的淫兽是不会对自己这张俊美的脸下毒手的,就像最开始那样,他挠花了所有人的脸,唯独对自己心生爱慕,甚至是选了自己做发情的对象。
其实,这只淫兽还真是傻得有点可爱,他那麼难看,还敢对自己发情……
不过现在好了,在秦浪眼裡,精雕细刻的面具不知比淫兽自己那张粗獷阴戾的五官好看了多少倍。
想到这裡,秦浪蹲了下来,一手抬起淫兽的下巴,一手顺著面具的五官温柔地抚摸。
果然,只对秦浪发情的淫兽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虽然他的目光裡压抑著愤怒与痛苦,甚至是嫉妒。
「戴上面具后还真是好看多了呢,今晚,要不要本王餵你吃点什麼?呵呵……」
秦浪摸在面具上的手渐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