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许多事情,不能不说是冥冥注定。就好比今晚,齐怀允快到府邸时发现自己的折扇落在楚珂那里了。照说他是不会在意的,一把折扇而已。虽说那柄折扇价值不菲,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把用着顺手的扇子罢了,没有太多意义,大不了明日派人取回来。可齐怀允偏偏又折了回去,亲自取扇子去了。
重新回到了红倚楼,齐怀允叫住蜻蛉问:“公子可歇息了?”
蜻蛉转过身来,正面迎着八贤王,懵然不醒的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他极认真地回复:“回王爷话,魁主现下正接拜谒的帖子呢,不曾休息。”
蜻蛉的意思是魁主现下正见客呢,齐怀允有些醉意熏蒸,以为楚珂是在挑选明日要接的帖子,毕竟已经过了见客的时限。
话说那桃花酒原本没有什么度数,即便多饮几坛也不见得会醉,八贤王今日不过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借着熏蒸的酒意,和心头似猫儿抓挠的些许躁动,齐怀允径自去了楚珂卧房,连礼节性的叩门都没有,不加询问直接就推门进去了。然后,齐怀允的一双眸子瞬间萧杀起来。房间连着走廊,整个回荡的都是他阴寒的怒气。
房内欲行不轨的那人被齐怀允这番杀戾的模样震住了,惊慌失措百般遮拦,窘迫的辩解着,话也说不完全。
“滚!”齐怀允隐忍着怒气低喝一声,威严的目光怒视着慌乱系着自己衣带的男子。
见八贤王让自己离开了,那人连外衫都顾不得捡,衣冠不整的就冲逃了出去。八贤王方才的样子实在慑人,他以为还自己必死无疑了呢。
齐怀允落下的折扇被规规整整的放在床头的矮榻上。
他依旧是满目阴寒,走过去拿起自己的那柄折扇,转身挑起那人落在地上的外衫,连同这把价值不菲的扇子一块丢出了窗外。而引发风暴的那人却仍似无知觉一般,眼目微瞌的仰面躺在床榻上,不自觉地嘤咛着,迷离的眼眸飘忽不定。
齐怀允很生气。气这男子的无知觉,气这男子愚笨不能保护自己,气他险些被别人得了手。
齐怀允仔细检查后断定,楚珂只是被人下了**而已,不是媚药,顶多会神志不清的昏睡一宿。看着怀里男子松散不整的衣衫,齐怀允的怒气又上来了。单是想着有一双猥亵的手碰触过这具身体,他就很不开心,是非常的不开心!
也顾不得吩咐人去打水进来,齐怀允直接拿自己的丝帕沾了茶水,动作粗暴的拉扯开楚珂的衣衫,在那具什么都没留下的光洁身体上不客气的擦拭起来。
楚珂被弄得很不舒服,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人是谁,却始终分不清楚。挣扎了许久仍不见成效,楚珂就放弃了,他不满的嘤咛着,抗拒这种粗暴的碰触。
许是被弄疼了,楚珂半瞌的眼目中有了盈盈泪光。八贤王停下动作仔细地分辨了一会,才确定,那些细碎压抑、几若不闻的哽咽声确实是发自楚珂的嗓喉。
楚珂紧咬着下唇,迷离的双眸依旧是睁不很开。他一声低过一声的呜咽着,却又不想让谁知道自己的苦楚,只能蜷曲起自己的身体,死命的压抑着。
他恍然忆起了自己孤苦无依,恍然记起了堂兄残破的身体。
每每想起楚璃堂兄,他的心脏没有一寸不在痛。堂兄身上的每一处伤都是代他受过的,堂兄他,,堂兄他日夜忍受折辱,不过是为了让他有机会活着。
“很疼吗?”齐怀允不知所以,只当是自己把他给弄疼了。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揉摸着楚珂柔软的脑袋,像对待宠儿那样。这样动作轻柔的抚摸楚珂很满意,他柔顺的蹭蹭抚摸着自己的那只手,察觉到那只手掌要离去了,他不满的嘟哝着,追着那只手抽离的方向粘合上去。
看着主动投怀送抱的楚珂,齐怀允不由低笑几声,方才的怒气也不见了。他轻轻拍抚着楚珂的后背,像安抚委屈哭泣的孩子那般。楚珂又向着那具温热的躯体靠了靠,在对方的胸膛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抬手抱住对方的腰肢,惬意的趴在了对方怀里。
因为楚珂总是像只撒娇的宠儿一样,不安分的往齐怀允怀里蹭弄着,齐怀允就不再似之前那般的淡定了。在郑国这样开化、甚至说是有些荒yin的环境中,齐怀允自是尝过男子的味道。早些年的时候轻狂不羁,那些柔媚似水的娈童他也养过几个。再者,今儿整个晚上齐怀允的脑子都不是很清明。以那坛清酒为门钥,他忆起了一些绵远的往事。现下,齐怀允恍然又回到了桀骜放荡的少年时代。
他放在楚珂后背上的那只手顺着腰线滑了下去,落在楚珂圆挺的翘臀上,不轻不重的揉nie着手中质感微妙的臀瓣。这种惹人眷恋的手感,像是打开了一道门扉,齐怀允轻启的双唇间恍似溢出一声微乎绵长的低叹。
察觉到怀中的人不安的扭动着身体,企图躲避自己在身下rou(揉)捏的手掌,齐怀允低悦的笑出声来,温哑的声音似融冰的暖风,再没了常日里那种冷冽的疏离。
“舒服吗?”他低声询问,低下头侧脸yao(咬)住了楚珂的耳垂。得不到回答,又肆意的力口重了手中的力道,就连被han在口中的柔软耳垂也被牙齿略嫌狠重的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