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脑的自卫反击系统造成的电流可不好过吧,就算以你的修复能力也很难愈合电击伤害。”梁睿说道。
塔贝斯星人笑了起来:“无所谓,我已经消灭了它。”
一个塔米拉星人干巴巴地说:“我们在本体上留了一份备份光脑,重新植入芯片可以使用了。”
梁睿对逃犯微微一笑:“和硅基机械生命打交道就得习惯它们爱存档的好习惯。”
我在一旁连连点头,打boss前不存档的人注定会追悔莫及。
被电得晕乎乎的塔贝斯寄生种就这么因为选错了寄生对象被梁睿捉小鸡一样拎回了花店地下室。我看了看秦缺无动于衷的脸,耸耸肩:“看吧,地球就是这么危险。”
秦缺瞥了我一眼:“一千只塔贝斯星人也没有半个你危险。”
对此我深感荣幸。
这真是混乱的假期,我一边对付大一的暑假作业——该死的大学竟然有暑假作业?!它唯一的优点就是在市内,我可以每天步行回家吃饭睡觉——一边忙着为外星友人服务。
我是一只忙于暑假作业和假期兼职的拟形地外生物,真是糟糕的矛盾集合体。
今天照常上班,我顶着某张广告招贴画上的小萝莉的脸进了花店。
顺便一说,我对这家花店的店名几度吐槽无力,梁睿以一种极其嚣张的姿态为这家花店命名:h市外星事务所。
人类夸赞这真是个有趣的店名,非常具有想象力;外星友人则表示这么做大大减少了它们找不到正确地点的可能性,皆大欢喜。
连工商管理局都觉得这是个有品位的名字,人类真幽默。
今天我稍稍有些迟到,杨疯子正在喝着豆浆啃着大饼油条,他一直觉得这是地球最美味的早餐之一,以至于他在美国执行外派任务的时候总是对美国佬的早餐感到绝望。
秦缺比我早到,正在看晨报,听到我进门的声音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连个早安都吝啬给予。
“看来一只萝莉没法吸引你的注意力超过三秒。”我一口咬碎了手上的棒棒糖。
“我对伪装成萝莉的大龄脑残一向没有兴趣。”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你唯一一次盯着我看超过三十秒是在你家的浴缸里,也许我这个大龄脑残的裸|体让你觉得比萝莉有看头。”
我再度被实体化的飞刀命中了眉心,我觉得他有必要改改这个习惯,不然见到不顺眼的往人家脑门丢飞刀,他迟早要被枪毙的。
半虚体的飞刀在我脑壳上停留了五秒就消失了,我蘸着拟形出来的血液放到嘴里吮了吮,番茄酱的味道还不错。
梁睿深深叹了口气:“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露出这种傻乎乎的表情惹我的老板生气。”
我立刻双手合十用萝莉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别扣我工资。”
梁睿冷笑了一声:“我发过你工资吗?”
犀利的言语让我中弹倒地,hp瞬间飘红。
从地上爬起来的我再接再厉:“老板,你的心情好像不太美丽,是房事不和吗?”
我刚刚才愈合的脑壳再次被一把飞刀射了个直中红心,这把可是真家伙。我捧着手术刀恭恭敬敬地将它递还给梁睿,一边变出个苹果来顶在头上,退后:“老板,您可要瞄准了。”
梁睿无视了我头上红艳艳的苹果,义无反顾地再度把手术刀甩到了我的脑门上。
我放弃了,顶着脑壳上的手术刀开始啃苹果,反正也不痛,爱咋样就咋样吧。如果我这副蠢样能取悦我的老板,这也是功德一件。
认命也是我的美德之一,我真是个良民。
“好了,开会。”梁睿拍了拍手吸引我们仨的注意力,然后开始公布每日最新消息,“据可靠消息,‘千鸦’入境了。”
我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漫不经心地说道:“千鸦?听起来像个马戏团的名字,表演千人遛鸟群p吗?”
“银河系最大的星际走私团体之一,无论客户想要弄到什么样的东西,只要在这个银河系内存在,它们就可以弄到手。最有名的一起案件是把银河系总统府门口的总统全|裸雕像卖给了银河系恐怖组织的老大。”秦缺解释说。
我抽了抽嘴角:“无论是物主还是买家的品味都令人难以苟同,而且我对买家的动机表示怀疑。”
杨疯子抓了抓脸,下巴上还有没剃干净的胡渣:“谁知道呢,也许买了雕像放在屋里每晚对着它自|慰,银河系这么大,什么样的变态都有。”
也许我也是这群变态中的一个。
落网的逃犯(下)
十五·
千鸦入境的消息没有带给我太多的困扰,尽管它们就是在h市东部海域降落的。如果它们愿意和我商量一下分红问题,我想我很乐意和它们官商勾结一下。
“月球?据我所知那是一颗地球的卫星。”我掰着手指说道。
秦缺瞥了我一眼:“你想怎么解释它地质的年龄比地球大得多?”
我耸耸肩:“老妻少夫的结合也是解决男女比例失调的一种方式,推广到宇宙那就是地月系问题,当然一夫多妻制也不错,你看木星就是这么做的,土星附议。”
我穿越性的回答让秦缺无语了好一会儿,然后他咬牙切齿地说:“地球这种小行星不该拥有月球这种体积的卫星,更不可能是月球路过太阳系的时候被地球的引力捕获!”
我看着车顶无所谓道:“地球魅力大呗。”
秦缺终于对我的智商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