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注意力离开那让自己发抖的演讲稿,看着队长在无人的地方捶打墙壁,怒骂自己好好一个高知识分子,堂堂博士不务正业跑到军队里混,结果送了性命,如果他忽略眼里的泪花,自己真的会很羞愧的。
家人悲痛,但是在谈起自己的时候是骄傲的,他薛擎苍没有给薛家丢脸,薛家以他为傲。就算他叛逆从军,他依然没有丢过薛家的脸,他在军队中取得的成绩足以让家人为傲。
足够了,这一生辉煌过,叛逆过,守护过,亲情他有,友情,在杀场上获得的战友之间的感情,区区友情又如何比得上,爱情,这种东西重要吗,也不是自己需要的,这一生没有遗憾。
等到自己原本的身体被火化,一股吸力出现,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看了一眼下方的亲人,战友,嘴角露出笑容,永别了。
无人看到,空无一物的天空,某个透明的身影变淡,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好温暖,原来死亡之后是这么温暖的感觉,让他什么都不想想,就这样睡过去。奇怪,怎么还有感觉,算了,追究什么,他的一生已经结束了,意识再次消失。
好痛,头好痛,突入其来的疼痛惊醒了沉睡的意识,嘴巴不受控制,张不开,声音也叫不出来,明明没有了知觉为什么还会痛,还有怎么会有挤压的感觉。
眼睛没办法完全睁开,却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好亮,怎么会有亮光,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模糊的看到几个女人,身体被举起,然后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身体,不能做些什么,不能说些什么,黑暗再次袭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又一次意识复苏,有知觉,感觉到身下柔柔的触感,肌肤上感觉得到暖洋洋的温度,还有和漂浮状态完全不同的身躯的实在感,本能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木质雕花的屋顶,转转头,有门,外面还有阳光,听得到鸟雀的欢鸣,这就是亡者的世界。起身,看到自己的脚…..
肉嘟嘟的,短短的,光滑白嫩的肌肤,绝对不是经历过战场的成年男子可以拥有的,举起手,同样的肉嘟嘟,光滑白嫩,冷静如他呆了。
一个穿着古代那种长长衣裳的女人进来,奇怪的发色,青色的头发,五官秀丽,说着莫名有些熟悉,却一点都听不懂的语言。
恭敬的对自己跪下,长长地衣摆在地上形成了绮丽的形状,衣袖振开,双手除了拇指之外的手指触在地上,中指斜对,形成三角,额头碰触地上的手指尖,说了什么,然后起身将自己抱起来,而处于震惊状态自己没有闪躲的被抱起。
被人抱起来了,而且还是个年轻女子,这个事实再次冲击了自己一次,这个身体真的是个孩子的身体。
走出门口,蓝天,白云,阳光,小巧的庭院,木质的建筑物,死亡的世界不该有如此鲜活的色彩和生机,这不是死亡的世界,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生成。
被女人抱着,穿过不少的回廊,一路上看到的侍女,全部都跪在地上,恭敬的让抱着的女人走过。
被女人放到一个建在水面的亭子里,毛茸茸的毯子铺在地上,上面放着玩具,还有其他的侍女坐在那里,从水面的倒影上看到了此时的形态,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孩。
他见过最先进的科技仪器,见过奇异的化学变化,上过战场,杀过人,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一切让他的大脑震惊到罢工,加上婴孩容易疲累的特性,他再次睡了过去
。
睡梦中,一些记忆在脑海浮现,那是以第一视觉经历的一切,从出生到自己的意识苏醒。
睁开眼,已经是也晚了,昏黄的灯火闪烁,房间朦朦胧胧的,帷幔后被灯火映出的影子告诉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只要自己发出一点响动,外面就会有人进来查看。真是特权阶级。
轻轻抬起手,没有惊动外面的人,看着那肉嘟嘟的柔嫩小胖手,真是可爱,如果不是在自己的身上。
放下手,无声的叹息,这叫什么?按照从母系那边学到的c国知识,这叫应该叫做转世,可以转世应该会失去前世的记忆,为何自己会记得那么清楚?
还是说,这是曾经新近队员向自己推荐,自己看了过后将之批判的体无完肤,没有任何根据的网络所说的穿越。
还是根据科学的说法,灵魂就是一串脑波,而属于薛擎苍的脑波被这个孩子接收。
真是深奥,也没空追根究底。不论是三种情况的哪一种,都说明他薛擎苍又活了。按照传统的说法,自己究竟做了多少的好事,烧了多少香,拥有了这样重活一次的机会。
回想浮现在脑海里的记忆,他该庆幸之前的意识是在沉睡,不用面对大小便随意,还有喂奶,侍女服侍自己洗澡等种种尴尬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