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喜欢女生。”祝鹤打断他,“这个世上没有非黑即白的事,我只是对自己的性向有所认知,可以是女生,也可以是男生。在和单薇一起之前,我没有特别喜欢想要追求的人,在我们交往之时,我是一心一意。就算在分手之后,我也没有喜欢过其他人……”
苏溪纯不知道被哪句话刺激了,脊背像装了弹簧一样噌地一下挺直,“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刚才是,是……”祝鹤是了半天,仿佛突然咬了舌头,嚅嗫起来,“一时的冲动,就、就是突然想那么做,我很抱歉……如果你觉得……”
“今天下午,我向邓茗表白了。”苏溪纯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她答应了。”
对于自己的行为,苏溪纯的解释是:一时冲动,突然就想这么做了。
祝鹤明显是被惊到了,却是不再说话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度落到窘迫无语的境地。他们各自盯着自己的杯子,仿佛看了有一个世纪。
直到杯里的冰块化了一半,祝鹤才开口,声音沉而哑:“邓茗挺好的,之前跟她一起上过学校表演,很不错的女孩子,恭喜你。”
苏溪纯紧抿着嘴,手指甲抠着玻璃杯壁上突出的一块花纹。
他继续说:“今天的事情,如果有造成误会的地方,我这里向你说声抱歉,也请你不要介怀。其实说起来,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应该也不多,毕竟不在同一栋教学楼上课了。”
建筑系的教学楼从大二开始搬到另一处楼,是一幢设计得奇形怪状的房子,施涧桑曾笑说像一个被踩扁的罐子。它与其他教学楼隔着一条河,不需要过桥,离宿舍楼很近,走路不用五分钟。
最后的饭钱酒钱还是祝鹤付的。苏溪纯还在原地发愣消化着他的话,转眼对方就拍拍他,示意可以走了。
苏溪纯回到学校,并没有上楼。他给邓茗发了消息,说可以在一起试试。
他们在一起的过程简单而快速,没有鲜花,没有观众,没有掌声,除了几条简短的信息,也没有任何的见证。
邓茗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她愉快的心情。
苏溪纯买了两杯奶茶,坐在喷泉广场等邓茗。
他在等待的过程中,突然想起来什么,打开微信,找到平仄,发了一段10秒的视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