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禛回过头来:“怎么了?”
陆徵咳了一声,尽量用十分严肃地语气道:“十九叔,既然公主已经死心了,我也就先离开了。”
“等一下。”容禛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我是洪水猛兽吗?连看都不敢看我。”
陆徵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十九叔……刚刚是骗人的吧?”
“刚刚?”
“就是你说……我……那什么……那什么……”陆徵抓耳挠腮了半天,直到容禛忍俊不禁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却没有被耍的愤怒,只觉得莫名的安心,“果然是假的!”
容禛却问他:“是真是假你又待如何?”
陆徵瞪大眼睛:“当然有区别!”他加重了语气,以强调自己的话,“如果是假的,我最多有些生气,但之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如果是真的……”
“你就会像现在这样唯恐避之不及?”容禛说着,却长臂一伸,将陆徵锁在怀抱与身后的樱树之间。
陆徵的心脏重重一跳,身体不自觉地朝后一仰,却正好撞上树干,一时之间落樱纷纷,粉色的花瓣宛若漫天飞舞的蝶,而落樱之中的容禛温柔了神色,他收敛了凛然的气息,露出俊美的容貌,眉目若笔墨洇开,竟透出一两分缱绻颜色。
眼见他的脸越靠越近,陆徵吓得闭上眼睛,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睁开眼却看到容禛的手指间拈着一片花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陆徵面红耳赤地推开他,吼道:“你再这样我就翻脸了!”
容禛微微一笑,半点没有被冒犯的恼怒,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跟个孩子一样。”
如果是以前,陆徵最多反感别人乱摸他的头,可碍于容禛的身份地位也不敢表现出来,可现在却感觉浑身都不对劲。
容禛看了眼他的神色,收回了手,没事人一般问道:“想要什么补偿?”
“啥?”陆徵一脸茫然,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跳到这上面来了。
容禛温声道:“我知道你如今在刑部任职,可你终究不是正统科举出身,在六部里头前途有限,倒不如另辟蹊径,我给你在鸿胪寺谋个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