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鱼豆腐?!
罗少将夹了块鱼豆腐扔嘴里嚼啊嚼,黑漆漆的眸子对上吴陌呆萌萌的脸,一抹笑意速度地滑过,随后夹了块鱼豆腐到他碗里示意他回魂儿吃饭。
得,信罗少将的,应该没错。再说了,买鱼也是很贵的好吧!
掩饰得再好,一顿饭的功夫偷看二十好几遍挂钟,看不出他着急的话眉毛下边长的就不是眼珠子了。罗少将吃饱喝足又享受够了某人火烧屁股一般捉急的模样后,终于心满意足地起身回家了。
还好做饭前换好了衣服,把碗筷胡乱塞到水槽里,抓起外套、换鞋、出门,一路11路提速,赶到店里七点差三分。
多亏得“靡途”离家里没多远。
老板大山只有在开店前这一小时才会安安分分地待在办公室里。想到明天的事,吴陌先溜到他那里,运气不错,老板家的泳池里还养了好几条上次从江里钓来的鱼,吴陌相当霸气地全都买下,不过在价格上就侧漏了一下,好一顿杀价,最终以返回四分之一制成品为代价成交。
“靡途”在西区颇有名气,老板大山背景不详,但很是有手段,硬是把一个钙吧经营得直逼高大上风格。
离正式营业还有一段时间,但已有客人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吧台里,吴陌认真仔细地擦洗着杯子,冷不丁抬眼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便用手肘顶了顶一旁集中注意力调酒的师父漠然。
“嘿,师父,你的nc粉又来了。”
哼,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是饱含了幸灾乐祸和看热闹的兴奋激动。
漠然警告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头......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所以说,冷-暴-力什么的最可怕了。
在心里默默给那人点了两根蜡,吴陌继续手上的工作。摊上个洁癖加完美主义的师父,擦洗酒杯的工作也可以变得很消魂。消耗灵魂啊!
不过,说起师父的这个nc粉还挺有意思的,高大俊朗,气质沉稳,儒雅温润,每次在店里出现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无数花啊蝶啊什么的争先恐后地想要入到他的风景里,可惜呀,该粉是坚定地跑在nc漠然的小路上,大有一条道儿跑到黑的架势,其余的一干人等不过是他沿途的风景而已。
nc粉很敬业,来“靡途”跟打卡上班似的,全勤兼准时。来了也只是坐在正对吧台的位置,点一杯长岛冰茶,待满两个小时,然后起身过来和漠然道别,离开。
吴陌从进“靡途”打工的第一天晚上起就看到如此情景,一晚都不曾间断。可惜啊,这么坚贞的人,踢上了他师父这样的钢化板,注定了要脚趾头疼呀!不过,据他观察,也不是完全绝望前途无亮,要知道,每次这家伙的那杯长岛冰茶都是师父大人亲自送过去的呢。
或许,师父大人是块慢热的钢化板。
吴陌着借吧台里暖黄色的挂灯打量他师父那精致细腻的侧脸,觉得自己真相了。
“你......今天晚上很不对劲,怎么了?”光影里沉默的漠然偏过头打量了吴陌两眼,不咸不淡地问。
“不对劲?哪有!”
“心不在焉,还特别安分。这还不算是不对劲?”
“师父,我一直很安分的好吧。”
“是吗?也不知道是谁整晚上眼睛滴溜溜乱转找目标来着。”
“师父,我可是你亲徒弟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