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是小轿车,还有一辆是suv。
韩敬一眼就认出了那部suv!那是在兰知和朱院长的jī_qíng_shì_pín里的宝马高档越野车。
不用说,那一定是朱院长的车。
韩敬突然找到了让自己满腔的火气宣泄的出口。
他从花坛里挑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砖头,拎着“蹬蹬蹬”冲到那部宝马suv旁边。然后他抡起砖头,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砸向越野车的侧窗。
车窗玻璃立刻碎裂开来,车内报警器也马上响了起来,尖锐的声音瞬间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不知道二十二楼听得到听不到这车辆报警器的声音。
韩敬怕那猥琐的院长精虫上脑什么也听不到,又“蹬蹬蹬”冲回门卫室,一个电话打了上去:“喂,兰老师,朱院长,你们有谁开suv吗?大楼外教工停车场上有辆suv被人砸了,你们快下来看看。”
接电话的依然是兰知,他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似乎低声向朱院长说了几句什么。
韩敬就听到朱院长的声音隐隐透过听筒传来,似乎是咆哮着骂了一句什么。然后他就听到兰知对自己很镇静很礼貌地说:“谢谢你告诉我们。我们马上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韩敬总觉得,兰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里似乎染了一丝笑意。
警察很快也来了,向韩敬这个“目击证人”询问了好一会儿。
z大地处城郊结合部,人员复杂,治安一向不太好,多次发生过行窃偷盗的案件。所以警察对出现这样的砸车事件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很大的意外,很快就认定这起案件是有人想偷窃宝马车内的财物而砸毁窗门,结果被韩敬及时发现,从而逃离现场。
警察询问完韩敬做完记录又开始询问朱院长关于车辆的基本情况。
都说男人爱车。韩敬站在一旁,偷偷看着朱院长心痛地抚摸着自己宝马suv的样子,心里暗暗地可爽了。
不过中年发福的男人究竟也没有什么好多看的。韩敬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于是转头,又去寻找兰知的身影。
兰知远远地靠在大楼门口的路灯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他下楼很匆忙,并没有重新穿上那件浅色的休闲西服,只穿着黑色的衬衫,被夜晚的风吹动领口,显得整个人略微有点单薄。
而他那一张干净的脸庞更是被昏暗的路灯灯光照出几分清冷而疏离的气质来。
韩敬看得自己的老二都开始硬起来,死死顶住裤裆了。
他正看兰知看得出神,突然只看到有灯光一闪而过,一辆轿车停到了他的身旁。
轿车驾驶座旁的车窗被摇下来,有个保养的很好的中年女子露出脸来,朝朱院长的方向看了看。
她看到警察还在和朱院长说话,也就没有插嘴打扰,又转头望向另一边远远站立着的兰知,叫了一句:“小兰!”
兰知看到车子开过来的时候就立直了身体,听到那中年妇女招呼自己,很快就走到了车的旁边,朝她拘谨地点了点头,应道:“伯母你好。”
那中年妇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兰知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
韩敬站在车子另一旁,很快就听明白了。
这位中年妇女是朱院长的妻子,刚从隔壁城市出差回来,开车经过附近的时候朱院长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的车出了点问题,让她过来接一下自己。
她似乎和兰知很熟络,对兰知十分的关切,用词也很亲昵。
兰知也难得露出几分亲和的表情,时不时对那位中年妇女浅浅笑一下。
两人说了几句,朱院长有些郁闷地走过来。
那中年妇女劝说:“先回家吧。明天再找人来拖车去修。”
朱院长像被霜打焉的菠菜,垂着头也没有精神了,闻言就点点头,钻进了他妻子的车内。
那中年女子又朝立在车旁的兰知热情招呼道:“小兰啊,也不早了。反正顺路,我一起送你回去?”
兰知很有礼貌地笑了笑:“没关系,我自己开车来了。自己开回去就好了。”
说完他有意无意地看了车对面的韩敬一眼,又道,“而且我还想一个人回去再加会儿班。”
那中年妇女也没勉强,像嘱咐自己的孩子一样嘱咐了兰知一句:“小兰你别老是搞得太晚啊,要注意身体!”然后她一踩油门,载着朱院长就开车走了,只留下兰知和韩敬两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停车场里。
夜风有些大,把兰知的头发吹得很乱。
兰知伸手弄了弄自己的头发,然后又看了一眼韩敬,慢慢地转身,朝大楼里走。
韩敬觉得自己硬邦邦的老二都快顶不住了。他鬼使神差地在兰知身后叫了一句:“兰老师……”
兰知很自然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他。
韩敬一下子没词了,结巴了半天才找到借口,从口袋里掏出先前兰知给他的一百块钱,问:“兰老师,你……还要吃宵夜吗?”
兰知点头,回答了他一个字:“要。”
韩敬脑子转得飞快,赶紧道:“兰老师你先别急着上去。我现在就给送外卖的地方打电话。他们有时候会加些配菜什么的,你到我门卫室去,可以在我旁边听听有什么配菜是你喜欢的,选择一下。否则我一个人做主也不太好。”
他说了一大通,无非是想再多看兰知几眼,自己也觉得这一番话没什么说服力。
没想到兰知还是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