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敬才舒了口气,立刻痛得浑身一抖,大叫道:“兰老师,你干什么啊你?快!快放开!要……要被捏坏了……”
“从我身上下来!”兰知再一次冷冷地命令道。
韩敬被兰知捏住了命根子,只好乖乖从兰知身体上爬下来。
兰知松手,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不管龇牙咧嘴捂着裤裆的韩敬,往门口走。
走过韩敬身边的时候,他侧头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韩敬写着自己手机号码的胸口。
“谢谢你的衬衫。”他脸上还保持着刚才冷淡的神情,不过语气却变得非常地柔和有礼貌,“请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把衬衫还给你的。”
说完他就往屋外走去。
韩敬本想大方地说:衬衫不用还了,我还欠你五十一块钱呢,这衬衫也不贵,咱们正好扯平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日后给兰知打电话都没有适当的理由了?所以他很识趣地没有开口,就点头“嗯”了一声。
兰知已经打开了大门,一手撑着门沿另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整个人侧身半倚靠在门框上,又回头看了看韩敬。
外面天色都黑了,走廊里的声控灯发出幽幽的黄光,将他的脸庞照得半明半暗。无论是阴影还是光亮,都将他真实的情绪很好地覆盖了起来,一般人根本无法轻易看透。
“刚才那碗面很好吃。”他说,平淡的语气里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情绪。
可韩敬却能够分辨得出!
“下次给你做排骨年糕。”他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兰知,“一定要让你尝一尝。”
兰知无声地微笑了一下。他没有再接韩敬的话,而是转身关门,就这么走了。
兰知走后韩敬直冲厕所,坐在马桶上给自己撸了个管儿。兰知太不负责任太没有同情心了!哪有只管给人闻肉香,却不给人上肉菜的?韩敬一边撸管一边恨得牙痒痒,心里想象着把兰知压在身子底下操上个十遍八遍的,直到操得对方流泪求饶为止。
可惜他有这个贼心暂时没这个贼胆,也只好脑子里想想,撸了一通满身大汗地纾解了yù_wàng就作罢了。
他撸射了之后正拿卫生纸擦着自己的老二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那个卖碟片的中年男人回来了!
韩敬刚才急着自撸,厕所门都没来得及关呢,他赶紧匆匆忙忙提着裤子站起来,把卫生纸什么的全扔马桶里抽走了。然后又赶紧把自己的衣服重新拉好,遮住裸露的左胸口和左胸口上兰知留下的电话号码。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厕所里出来,“你不去卖碟片了么?”
“下大雨哪有生意啊?”中年男人抱怨了一句,就去整理自己一包裹的碟片了。
韩敬瞟了一眼,看到桌子上还遗留着两双筷子一只锅子和锅子下面兰知破损的衬衫。他忙趁对方不注意,偷偷地把筷子和衬衫都扔了,然后佯装热情,冒雨把那一袋垃圾都拎到楼下的垃圾桶里去倒了。
回来之后那男人已经打开了电脑自己看起了片子,对韩敬说:“砖头哥你随意啊。”
韩敬点点头,拿了重新开机的手机就钻到自己的床上,偷偷摸摸地拉开自己的左胸口衣服,准备把男神的电话号码记录下来。
然后他愣了一愣,随即骂了一句:“他娘的!”
先前自撸时出了大量的汗,加上跑出去扔垃圾被淋湿的衣服,弄花了兰知写在他胸口上的那个珍贵的手机号码。
左胸口如今只剩一团污糟糟的墨迹,根本分辨不清原来的那十一位数字。而韩敬当时只注意到兰知的挑逗,也根本没有用心看兰知究竟写了什么。
他唯一知道的,是最后一位是一个数字“6”。可这和不知道完全没有区别啊!
韩敬看着那一团难以辨认的墨迹,当真是欲哭无泪。
其实他和兰知接触了这么多次,每一次都可以问对方要手机号码,可是他一次也没有问!最后还是兰知反过来主动告诉了他电话号码!结果这电话号码还被弄花了。
没事倒什么垃圾啊!这下想要再联系兰知,看来只有厚着脸皮再去一次z大了。
韩敬垂头丧气地躺倒在床上,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蹶不振。
迷迷糊糊中他又突然想起了傍晚在兰知车内看到的那个电话。
朱院长的联系人被兰知设置成了“bf”。
为什么要把那qín_shòu设置成男朋友呢?那他韩敬又算是兰知的谁呢?
虽然不敢幻想自己是兰知的男朋友,可自己怎么都应该比那姓朱的畜生强十倍百倍啊!
韩敬精神上受了双重打击,而且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又连着射了两次,很快就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韩敬是被郭杰的电话吵醒的。
“砖头,找你有事儿。我在i路的金都饭店等你。你快来。”
韩敬摸了摸口袋,拒绝:“老子刚丢了工作没钱,下馆子吃饭吃不起。”
“啊呀,甭管钱了!”郭杰在电话那头听上去心情非常好,“我请客还不行么?”
韩敬很快赶到了金都饭店。郭杰已经点了满满一桌大鱼大肉的。两人酒过三巡,郭杰偷偷塞给韩敬一个皮包。
韩敬打开一瞧,顿时吓了一跳。
皮包里是十多捆的毛爷爷。
韩敬忙把皮包重新拉上,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小心地问郭杰:“你哪儿搞来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