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怎样的才华,没有人比宁友川更加清楚。
会有怎样的未来,也没有人比他更感兴趣。路先生即便再想全力,也不会比他宁友川更加了解应该怎样扶持他。
东展原定的编剧郑永平,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东展老总肯答应换人,却不一定答应。
但是他不一样。
宁友川眼里露出不甘来。
他这次是要的。
路先生舍近求远,并且让年轻没资开罪了郑永平……
宁友川连连摇头。只恨自己没办法开争辩这些事。那人性子太执拗,和他说也是枉然。
向阳盯着手机发愣。
真正的身世背景他隐隐知道一点。宁友川叫人去查,其实也是他经手的。只是当时他没的身世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所以没仔细看。
刚刚问过上次负责调查的人,他才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原来自己那四年也看走了眼。看他一副寒酸相,就真的以为他贫寒微末。
向阳心里又酸楚起来。
宁友川有名誉、有地位,恐怕也这种身份能配得上吧。如果他们俩又在一的父亲会成为宁友川的投资人也说不定。
如果是这样……
向阳捏紧了手机。
不会那个人一向自视清高。他和宁友川在一起四年都从未透漏自己的身份。
又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剧本是靠着钱财和人际关系才得到参选资格的呢……
一边收拾背包,一边思考剧本的大纲还需要做什么修改。
稿子是以前就写好的,只需要按照大纲缩略的剧情进行修改就好。
要拿回c市的东西也并不多,他的行李还在c市没有拿回来。
想起他是要和耗子一起回c市的,所以应该和耗子说一声,于是去拿手机。
一条未读短信。
陌生号码:金梅奖的剧本,是路先生疏通东展换来的。原定的参选编剧,只有郑永平。
愣住。
东展老总起了个大早,先给小孙子冲了一瓶奶粉,再给两条狗喂了狗粮才自己吃早饭。
然后是和家人告别,坐上专车去了公司。
东展的顶层是他的办公室,他落座不久,就有秘书来通报。
“上次您见路先生来了。”
东展老总“哦”了一声,“叫他等。”
秘书微笑着退了出去。
东展老总翻开当日的晨报,专注地看了起来。
捏着宽宽的背包带子,一夜未睡有些无精打采。
他昨晚打电话给路先生,直接说耗子说漏嘴了,便套出了答案。
果然是路先生做的手脚。
然后他很愤怒,情急之下也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虽然明知道不该说那些过分的言辞,可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希望参选金梅奖。但即便是没有希望,他也知道,他应该和东展老总来说清楚。花钱走关系的人,是他继父路先生,不。
一个中年人走进了会客厅。
他个子很高,面目爽朗,并且有着浓郁的书卷气。
中年人坐对面。
用困倦的双眼看了他一下,便又低着头想一会儿见了东展老总该说什么。
中年人拿起一张报纸,遮住了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