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奖十万块的奖金,还有两年间转来的稿费。现在每个月要还五千多的氛套攀强焓郑稿费拿的多,赚的快,并不觉得月供压力大。
王柏川叹息一声,“那要赶快还啊。不然这么好的房子,都让银行赚了。”
王柏川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不说话了。
是经济危机那会儿买的房子。满打满算他也没离开宁友川多长时间。据他所穷苦出身,怎么会有钱买房子呢。
这个问题王柏川想不通,但他也不去想了。他现在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
“怎么了?”开会那会儿就想问他来着,王柏川非常好奇。
笑了一声,“一言难尽。”
“你说!”王柏川兴味盎然,翻着装食品的袋子,拿出一袋花生米来。
他打开一罐啤酒,。
摇摇头,他可不想在王柏川面前显眼。
王柏川收回酒,自己留着喝——他也不是诚心喝的,就意思着谦让一下。
“我继父姓路。我妈一直让我改姓来着。但后来我考大学了,就没来得及改。后来毕业了,就改过来了。”
简单说了两句,先把这件事盖过去。王柏川却不由他,继续问这个话题。
“呦,改姓可不容易,比改名还难。你继父做什么工作的,能让你改姓,对你也挺好的吧。”
王柏川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这个话题一般人不会深问的,结果到了他这儿倒是问起没完了。换别人可能会生气,了解他就是这个性子,所以一笑了之。
“查户口啊你?”
王柏川“嘶”了一声,“我就问问么。现在觉得,我以前对你真是不够了解啊。你看你,一眨眼的功夫就买房了,实话说,我现在还啃老呢。就从这点看,你就比我强。”
笑了一下。
其也不知道路先生具体是做什么的。反正是大买卖,各行各业他都有涉及。但从成祥平日里处理的那些事儿就能看出来,路先生业务范围挺广的。
王柏发愣,伸手挥舞两下,“呆了?”
又笑,“喝你的酒吧。”
“别啊,感情我到你这儿就是来喝酒的了?”
“那你来干嘛的?”
王柏川突然神秘起来,面前,“跟哥说实话,两年前为啥一声不响地就走了?是不是……因为友川他……”
赶紧拿起一只鸡爪塞住他的嘴。
王柏川撇了撇嘴,“我这是关心你。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友川那个样儿。你别看他现在挺正常的,你刚走那会儿,他差点把房子掀了。”
神色一窒,关于宁友川当年什么样子,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提到。
“他……怎么了不禁想问。
王柏川长叹一声,“也没太明显,你知道,他死要面子的。但是就是整天气儿不顺,见谁都骂。”
笑了一声,突然间心情就好了一点。
“说真的,你为啥要走啊?”王柏川继续追问。
心性不像从前了,他和王柏川又熟识,见他问了便想也不想就说了。
“腻味了。”
王柏川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瞪着两只眼睛满脸惊讶,“天哪,我第一次听见人说,腻味了宁友川。”
“无妨,他那边又不缺人惦记。”
王柏川从这话里听出几分意思来,沉默了一会儿便故作深沉地靠过来。
“长歌,信哥一回,那会儿友川真没别人,就你一个。”
嗤笑一声,“怎么就我一个呢,至少还有个向阳啊。”
王柏川本来是抱着劝说和逗乐的心说话的。这么说,突然有些诧异。
“向阳?什么意思。”
摇摇头,“算了,过去的事了。”
这事儿放在两年打掉牙也往肚子里吞。可是两年后他就不这么想了,你敢做就别怕人说,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挺让人不齿的。
不过要是让他细说,他也没那份心思。
王柏川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愈发不好受了。
对于他来说,向阳也是朋友。他是真不和向阳之间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