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美人秀眉一扬,“你如此下作,诱惑几个宫人和太医要来我的生辰八字和银针还不容易,做都做了,还怕承认么?来人,给我拖下去,大刑伺候。”
温淑媛眼看要闹出大事,只好再次出面阻拦,“萧美人,苏姑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你怎么敢用刑?”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萧美人更加火大,抬手就给了苏瑾瑶一耳光,苏瑾瑶半边脸立时红了起来。
萧美人仍不解气,口中骂道:“贱人,敢勾引皇上,你也配。”
“皇上驾到!”
修文殿外一声传唱,殿里的众人皆是一惊,立时呼啦啦跪倒一片,“参见皇上。”
程华胥一进门,就嗅到了屋子里的乌烟瘴气,再看苏瑾瑶,正被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抓了胳膊,按倒在地上。
扭头对龚德全一个冷眼,龚德全挥手叫进来两个侍卫,“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拖下去,别碍着皇上的眼。”
侍卫应了一声,手脚利索的上前,不管两个太监呼天抢地的喊冤,拖住两人就出了大殿。
程华胥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众人,坐到软榻上,沉声道:“都起来吧!跟朕说说,如此兴师动众,为的何事?”
等所有人谢了恩站起身,程华胥一眼就看到了半边脸颊红红的苏瑾瑶,她刻意躲避着,却还是被他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五个指印。
按捺住心中的冲动与火气,一指萧美人,“你说!”
萧美人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诉一诉委屈,当下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那番说辞说给了程华胥,本以为程华胥会安抚她,不想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目光就扫向了那个找出木偶的宫女。
“木偶是你找到的?”程华胥问道。
宫女点头应是,“是,奴婢在苏姑娘的寝殿里找到的。”
程华胥颔首,声音里无波无澜,“龚德全,拉下去,乱棍打死。”
这话一出,宫女未等喊冤就被吓晕了过去,萧美人脸上也失了血色,结结巴巴的上前道:“皇、皇上,这、这木偶是苏瑾瑶的宫里搜出来的,为何、为何要杖毙臣妾的宫女?”
“你说呢?”
程华胥一双眸子深如潭水,扫向萧美人,萧美人腿下一软,几乎站不住,勉强支起身子,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程华胥又看向一旁的温淑媛,她脸色也不好看,还未来得及辩解,程华胥的质问就来了,“你就是这样帮朕打理后宫的?”
温淑媛眼圈一红,泪眼婆娑的看向程华胥,“皇上,臣妾是想阻拦的,可是,萧美人说臣妾并非后宫之主,没资格过问,所以才……”
苏瑾瑶抬起头,眼眸看向温淑媛,好一个娇滴滴的淑媛,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城府,不愧是温家出来的人,只是,可惜了这样的玲珑心,竟用错了地方。
程华胥的目光冷冷的从她面上扫过,温淑媛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一颗心不住地狂跳,看来,今日她的心思用错了。
“把人偶拿过来,朕瞧瞧。”
龚德全闻言拿过人偶,双手奉到了程华胥眼前,程华胥翻起来看了一眼,挥手就丢在了萧美人跟前。
“拿到你脸前,好好嗅一嗅这上面的香气,看看能否想起什么?”
萧美人颤抖着手捡起人偶,只细细的嗅了一下,瞬间面如死灰,死死地攥紧了人偶,这上面的香气,正是几日前他独独赐给她的引蝶香,香气虽微,却经久不散,沾染分毫便可察觉,她竟疏忽了。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错怪了苏姑娘,请皇上恕罪。”萧美人自知辩解无用,匍匐到程华胥脚边不住地求饶,磕的头上的发髻都散了,钗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程华胥一只手将她提起来,推到离自己远一些的地方,冷冷的道:“既然知道错了,就滚回你的青镜殿,别让朕再看到你。”
萧美人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抖,眼泪潸然而下,“臣妾遵命,谢恩。”
修文殿里的人很快散去,独剩程华胥和苏瑾瑶,他再也克制不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