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昂声说道:“父皇,她不但是有夫之妇,她还是大昭的宁王妃呢!否则儿臣怎么会费这么大力气把她抢过来。”
苏瑾瑶心里咯噔一下,他、他、他,也太狂了,暴雨梨花针,一定要尽快造出暴雨梨花针。
慕容昶忍无可忍,几步走到慕容冲跟前,毫无形象的怒吼道:“美色?我看你是被美色迷昏了头。宁王?你强掳他的王妃,你是要等大昭对南越出兵,让天下生灵涂炭吗?”
下巴指了指苏瑾瑶,命令道:“你,给朕抬起头来,朕倒要看看,你究竟长着怎样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
苏瑾瑶虽然心里不情愿,却也不得不收起袖子,缓缓抬起了头。
慕容昶一看到苏瑾瑶的脸,身子一晃,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眼睛瞪大,指着苏瑾瑶语无伦次的道:“你?花绛?你居然还活着?”随即又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不,你不可能是她,她即便活着也不可能如此年轻,那么你是她的女儿?”
苏瑾瑶疑惑的看向他,花匠?我还木匠呢?
慕容冲看慕容昶的神色不对,起身扶住他道:“父皇?怎么回事?花绛?谁是花绛?她是苏瑾瑶啊!”
“苏瑾瑶?”慕容昶蹙眉道,仔细的打量苏瑾瑶几眼,“你姓苏?你怎么会姓苏?”
苏瑾瑶汗,她爹姓苏,她自然也姓苏,但她没有直接说出来,她听慕容昶话中有话,索性说道:“皇上,我不知道您口中的花绛是谁?我父亲是大昭富商苏沐,我从未听说过花绛这个名字。”
“花绛,花绛应该是你的母亲。”慕容昶叹息一声,似乎陷入了回忆,缓缓道:“当年朕第一眼见到她,就被她绝世的容颜吸引住,带她进了宫,还放心的让她为皇后治病。没想到,她竟然借机毒杀了皇后。朕的皇后,死的那样惨,这么多年过去,朕每每想起,都悔恨的不能自已。”
苏瑾瑶有些迷茫,她的母亲?她此时才惊觉,她的脑海里竟没有关于母亲的任何记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花绛,难道她真的是自己的母亲?
慕容昶脸色变了几变,摇头冷笑道:“皇后,朕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杀害你的仇人之女,真是上天有眼,上天有眼呐!”
慕容冲看慕容昶面色不善,起身挡在了苏瑾瑶身前,劝阻道:“父皇,皇后娘娘已经仙去有二十年,瑾瑶只有十九岁,即便她真的是那个花绛的女儿,这也跟她毫无关系,父皇不能把当日的仇恨算到瑾瑶的身上。”
“你懂什么?”慕容昶愠怒道:“当年皇后是带着腹中的孩子惨死的,那可是朕的嫡子,朕唯一的嫡子,朕与皇后恩爱多年,她好不容易才有了朕的孩子,却惨遭花绛的毒手,朕怎能不恨?”
“父皇!”慕容冲吼道:“那儿臣呢?难道儿臣不是您的儿子吗?难道您要为了一个没有出世的孩子,伤了儿臣的心吗?”
慕容昶咬了咬牙,一把推开慕容冲,恶狠狠的对苏瑾瑶道:“朕不会放过你,你的母亲害死了朕心爱的女人和孩子,朕也要让她的孩子为此付出代价。”
苏瑾瑶听完慕容昶的话,心中却渐渐起了疑惑,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花绛当年出手杀了皇后,那她又是如何逃跑的呢?想到这里,她开口问道:“皇上,恕我直言,当年花绛毒杀皇后,您应该并没有亲眼所见吧?否则,您怎么可能让她逃出去?”
慕容昶不满的看了苏瑾瑶一眼,却还是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朕当年确实没有亲眼所见。当年皇后有了身孕,却突发顽疾,朕遍访名医。一次偶然遇到了花绛,后知她医术精湛,让她进宫为皇后医治。”
慕容昶的语气开始有些哽咽,身子一矮,坐在了苏瑾瑶身旁的地上,继续道:“医治一段时日后,皇后的病果然见好,花绛却在此时提出要离宫,朕不疑有他。谁知她离宫的当天,皇后就,就,就殁了。”
“皇上,那您如何断定就是花绛所为呢?难道只是因为她突然离宫?还是您因为想不到其他人,所以就按在了花绛的身上?”苏瑾瑶问道。
慕容昶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朕冤枉了她?”
苏瑾瑶轻笑一声,语带讥讽道:“看来果然被我猜中了,皇上当初并没有细查这件事,就强行把这件事按在了花绛头上,甚至今日累及到我。”
目光一转,看了看慕容冲,又转头迎上慕容昶的目光,直视他道:“我不畏惧死亡,但我想问一问皇上,如果我不是花绛的女儿,只是跟她长得像,难道皇上要因此杀害无辜么?即便我是她的女儿,但事实真相还有待细查,皇上难道就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想给皇后娘娘一个交代吗?”
慕容冲连忙附和道:“对啊父皇,如果当年的事情有隐情,何不就此查清楚?也省的滥杀无辜。更何况,瑾瑶她,儿臣是真的喜欢她。”
慕容昶斜睨他一眼,露出帝王的威严之气,沉声道:“宁肯错杀不肯错放。更何况,这个女人身为宁王妃,竟还能让你迷恋至此,和她母亲一样,是个红颜祸水,朕绝不会让她留在南越祸国殃民。”
苏瑾瑶神色一紧,说了这么多,还是不管用吗?宁肯错杀不肯错放,果然是一个帝王。
慕容冲心一横,欺身挡在苏瑾瑶跟前,态度强硬的道:“父皇,若要杀她,先杀了我。她生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