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以为沈浪会拿下着第一局之时,异变突起。
只见沈浪在众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喷出一口黑血,鲜血之中甚至还夹杂些许杂碎之物,分明就是其体内内脏的碎块!
沈浪在吐出这口黑血之后,脸色早已变的是苍白无色,这次是真的两眼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众人见此,不禁面面相觑起来,就连林雨也是一脸的惊愕之色,他原本还想见识见识“天机门”的神算之术是否像外界传言那般准确无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其实这也是林雨不懂得推演之道才会有如此想法,若在场之人有一人精通推演的话,便能看出这沈浪明显是在推算中遭到了反噬,而这反噬的原因却是有许多种,具体是何原因还是要等其醒来才知道。
沈浪倒下之后,旁边便有一书生打扮之人快步走上前来将其扶起,将一枚白色丹药放入他口中,单手在其背后狠狠一拍,只听一声剧烈的咳嗽之声,沈浪竟在此时醒了过来。
“多谢丹兄出手相救!”沈浪刚一醒来,见到那书生便知自己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连忙爬起来向对方行了一礼。
书生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还礼道:
“无妨,救死扶伤本就是我辈本分,更何况是沈兄你,只是刚刚……”
书生说到此处便没有再说下去,沈浪则是苦笑一声看了一眼楼上的田文熙,喃喃自语道:
“此物不详,此物不祥啊……”
沈浪说完,便如丢了魂一般回到了一旁的座位之上低头不语,甚至连那书生也再没理睬过。
与此同时,炼尸宗门派地底的一间密室之中,一衣衫褴褛状若干尸的老者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两团鬼火跳动不已。
老者对面坐着一位身材矮小的灰袍之人,看着对方眼中的两团鬼火,突然问道:
“残师弟,可是找到了那物的下落?”
干尸老者呵呵一笑,声音犹如摩擦的金属一般。
“师兄你又何必如此心急,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你又何必在意这些时日?你可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的话?”
“天煞出,血河屠。遮天机,鬼算无!我当然记得,只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灰袍之人突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干尸老者闻言又是呵呵一笑,一只只剩下骨头的手掌突然抓起地面上的一把尘土,下一刻尘土又皆从其骨指间漏了下来,开口说道:
“万事万物到最后无非是尘归尘土归土,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灰袍之人听到此话竟是蹭的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语气颇为扭曲的说道:
“这句话我已经听了不下万遍,你难道真想在此坐化不成?你该不会忘了是谁将我们害成了这幅模样?!”
灰袍人说完,竟是将身上的灰袍一扯而下,露出胸前一婴儿头颅般大小的孔洞,孔洞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火焰,细看之下就会发现,火焰在不断燃烧着周围的血肉,而血肉被燃烧之后立马又会从新生长出来,如此抵消之下竟然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干尸老者见此,眼中鬼火晃了晃,叹息一声道:
“天煞自然是指天煞阴鬼,我等若再如此下去,定会酿成另一出“血河之灾”的惨祸!你难道还不懂吗?!”
灰袍之人闻言,面色突然变的扭曲起来,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天煞阴鬼我们已炼成六具,只要等这最后一具出棺,再找到那东西,就算是血袍重生又有何惧?更何况你的预言之中不是还有后半段?”
干尸老者摇了摇头,将头转向一旁的的一具布满铁链的铜棺材之上,良久才开口说道:
“你难道真以为我们能炼成这最后一只天煞阴鬼?你可别忘了还有一只……而且那最后一句预言就算是我也不知其中因果,天机被遮,陨落的绝不是我“鬼算”一人!”
灰袍之人听到此处总算是安静下来,目光亦是看向一旁的铜棺,开口说道:
“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最后一只天煞阴鬼不是还差最后一步?与天玄宗逃走的那只又有何干系?”
“我也是最近才推演而出,天煞阴鬼本就是至阴至煞之物,其出现必然是天理难容,七乃鬼之极,道之始也,我等在此空守这具棺材,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空罢了!只有找到那最后一只才能凑成七煞齐聚,万尸臣服的局面,而我之所以无法算出这最后的结果,似乎是有不受因果束缚之人在其中逆乱因果,只要找到此人便能找出答案!”干尸老者回道。
灰袍之人闻言,脸色突然又变得难看起来:
“如此说来要想找到那最后一只天煞阴鬼还得先找出那位不受因果束缚之人?这世间又怎么可能有这种人?!”
“呵呵,你我皆是这天地间的棋子,终究跳不出这棋盘之外,但总有人会跳出去与那执子之人对奕一番,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一定别人做不到……”
灰袍之人听完便不再言语,眉头紧皱,明显在计划着什么事情。
干尸老者见此,眼中鬼火变小了不少,直到快要熄灭之时,才说道:
“刚刚在龙脚镇中有人施展神算之术,而他算的东西,正是你一直要找的东西……”
干尸老者说完,眼中鬼火终是熄灭了下去,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犹如万年不变的干尸。
灰袍之人眼中一亮,神色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飘香楼之中此时正上演着一幕极为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