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眉头紧锁,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表面上看起来可能不那么容易接近,实际上他是一个很重情重义的人,只是害羞,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一样,所以另外一个要想和他做朋友的人就要受苦了,可能需要一直粘着他,直到他放下戒备。”
陆言初一笑,“感觉出来了,我每次去后面找你们的时候,他都不怎么和我说话。”
陆言初的语气里带着失落,和无法掩饰的无力感。
“我觉得钟鸣很厉害,人长得好,学习也好,我一直拿他做榜样的,我真的很想和他做朋友,可是他一直以来给我的感觉就是对谁都一样的好。”
谢诚笑看了一眼陆言初,“他对你和对我就不一样啊。”
“对我的那种好是疏远的好,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这种感情我肯定比不了。”陆言初扁着嘴,语气像是一个得不到疼爱的小孩子一样。
谢诚被他的这个表情萌到,“怪不得他们都说璨璨可爱,今天我才发现。”
“我吗?”陆言初眨着眼睛问道。
“是啊,全世界还有第二个像你一样的璨璨吗?”
陆言初歪着脑袋,不说话。
“你想和钟鸣做好朋友吗?”
陆言初犹如小鸡啄米一样,狂点头,“想!”
“我教你啊,缠他,一直缠着他,缠到他习惯你的存在就可以了。”
“是吗?”陆言初半信半疑地点头,缠他……
钟鸣醒来的时候,谢诚刚好去卫生间里。
陆言初见他醒了过来,立马笑着问道,你醒了?你饿不饿?我帮你削个苹果吧。”
“嗯?”钟鸣脑子还在梦里,一时之间无法处理这么多的信息。
陆言初端着一杯温水,递给钟鸣,“赶紧喝了。”
钟鸣接过去,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怎么是黄色的?”
“嗯,是药,医生说等你醒过来要喝的。”
“哦。”钟鸣软绵绵的样子,像只小白兔一样,他端着杯子将药一饮而尽,半晌放下杯子,才皱眉头,“好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陆言初接过杯子,又兑了半杯温水递给钟鸣,“谢诚去厕所了,等他回来你稍微缓缓我们就回学校吧。”
“嗯。”钟鸣一笑,“麻烦你了。”
陆言初的笑容微僵,终究你还是把我当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