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车窗外传来墨一的回应,顾庆南满意的点了点头。
“王妃,春桃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了你!”春桃坚定的说道,她死也要保护好王妃,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顾倾暖的心里自是很感动,但她那死要面子的骄傲又跑出来作祟,佯装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双肩一耸,夸张的说道:“哎呀,小春桃,这话可莫要随便乱说呐。现在你的命可不属于我了,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了。可千万别动不动就提死啊死的,若是让桃夭知道了,还不得大吃干醋找我拼命啊。”
“王妃!”春桃羞极了,小嘴微张,不依的说道:“你就会取笑我!”
“哎哟,我们春桃真真是惹人喜爱呢,瞧瞧,就算这小嘴都可以挂油瓶了,还是这么的可爱。怪不得,连桃夭那样的美男子都能拜服在你的石榴裙下面啦。”
“王妃!”春桃羞得就差尖叫了,她的主子为毛越来越不正经了,总是动不动的就取笑她,简直太可恶了。早知道就不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了。
顾倾暖老神在在的看着抓狂的春桃,笑的那叫一个乐不可支,那绝美的笑容,饶是春桃,也看的是神魂颠倒。
这才是真正的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了吧。王妃真的很美呢,只是她那性子,啧啧啧,不是她说,真的得改改!
“好啦,不开玩笑了,说正事啊,一会儿切莫轻举妄动,万事我心里有谱!”
“可是,春桃实在是不放心,若是王妃真的有个什么事情,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她不想看到一点点威胁王妃的存在。
哪怕只有一点,她都不能忍受!
“放心,你家王妃我是那种柔弱的人么,我不去祸害别人,那些人就该烧高香了。毕竟我什么都吃,可就是不吃亏!”顾倾暖笑着安慰着神经高度紧绷的小丫头,柔荑拉起因为常年劳作而略带薄茧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
春桃紧绷的神经在这无声的温柔的安慰中渐渐的松弛下来,罢了罢了,王妃的心中自有沟壑,她能做的就是一切听她的命令行事,不要为她添乱。
而后,车厢里归于静默。顾倾暖在这哒哒的马蹄声中进去了梦乡。
“王妃,云华寺到了!”墨一的声音打断了顾倾暖的美梦,梦里面她正和龙玄墨一起在乡下的庄子里捉鸡,可那小鸡却是极其的调皮,每次都是在她快要捉到它的时候,一溜烟的从自己的手底下逃跑了。害得她大汗淋漓却连个鸡毛都没有捉到。
到最后还是由她的亲亲夫君出马,也不知道是不是夫君身上的气势太过骇人,那小鸡竟然老老实实的等着夫君来抓。
这可气坏她了,由此她判定,那个小鸡定然是只母鸡,而且还是一只好色的母鸡!
美梦里的场景她清楚的记得,让她留恋不舍,因为梦里的她没有那些阴谋算计,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和心爱的男人过着清贫的日子,男耕女织,却简单快乐。
只是,太过美好的东西只能存放在梦境之中,想想就好!
“本王妃醒的了。”
顾倾暖在春桃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本来她很想自己跳下马车的,但一想,在佛家圣地,她所代表的是睿王府的颜面,理应雍容庄重一些,这才像个大家闺秀一样,慢条斯理的下了马车。
早有接到通知的寺院主持等候在门口,顾倾暖这段时间常来,是以寺里面的和尚对她也甚是熟悉。再加上顾倾暖素日里待人和善,并无架子,是以寺里的人对这位睿王妃的好感直线上升。
“睿王妃,今儿个又来祈福么?”云华寺的主持圆方大师言笑晏晏的说道。
顾倾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脸上一副担忧的表情,“王爷迟迟未归,虽说宿州的灾情已经控制住了,但王爷只要一日不归,本王妃这心就难安呐。再者,这次水灾让那么多无辜的百姓罹难,本王妃也想为他们诵诵经,希望他们可以早日去往极乐,莫要在这人世间流连了。”
“王妃是大善之人,想必睿王爷一定是洪福齐天的。王妃莫要太过焦虑了。”圆方大师安慰道。
“既如此,本妃就承大师的吉言了。”
“王妃这边请!”
“大师请。”
无需沙弥带路,顾倾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自己常在的厢房,吩咐春桃点燃一根香,便让她退下了。她来这为宿州百姓祈福是真,但最重要的是为自己所在乎的人祈福。
未来风云变幻不定,是生是死着实难料,她不求别的,只求他们安好,便以足够。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是前人传下来的处事哲学。而他们身居高位,需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没有什么能比亲眼看到自己的子民安居乐业更值得人宽慰的事情。
所以,即使再不喜朝堂之上的鬼魅魍魉,她也必须要披上战衣,杀出一片乐土。
放下心中的重重心事,顾倾暖正襟危坐,虔诚的敲着木鱼。梆梆梆的撞击声,竟意外的让她觉得十分的安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龙玄烨为了避人耳目,未从寺院正门进入,而是越墙而进,看到一个正在洒扫的小沙弥,一手掐到了他的脖子上,恶狠狠的问道:“睿王妃在哪个禅房?”
这人是来找睿王妃的?不,他不能开口,那样一个美好且对佛祖虔诚供奉的女子,他是绝对不会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的。小沙弥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