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止只以为自己是上火了,除了心疼他那十毫升就值三千的血其它倒也不怎么在意,额头上冲会冷水止住了就回床上准备睡觉了。
见慕容风瞪个眼睛看上去有点担心的样子,就笑了下:“没事,现在有钱了,也不差那点血,当败火了。”
慕容风伸手一摸,那脸颊冰凉冰凉的,梗了下脖子,终于粗声粗气的说:“那药你别喝了。”
“啊?”林寒止一愣。
“狗屁医生在里面加了点药,说能让咱们上床时你舒服点。”
“嗯?”林寒止一捉摸,“这两次还真没事啊!”
“屁话!”慕容风气乎乎的把他往怀里一抱,给暖和暖和。
“血都要流光了,明天我让他们重新熬不加料的拿过来,你再喝吧。”
这是——关心么?
林寒止伸出手去摸摸慕容风皱着的眉头。
想起心理医生说过的话:也许分享才能得到更多……
皱下眉开口:“阿风,是这我不好,可能是我还不习惯吧。”
“这他妈都多久了,你还不习惯,次次见血,我当是天天强~奸你呢!”慕容风也来火了,他只要一想到对方这样是因为心里不情愿,就生气。
“不是,”林寒止摇头,“不是因为你,”过了好半天才接着说,“我十几岁被人□过,所以下意识的就没办法放松……”
……
慕容风当时脑子突然就空了,还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的时候,心里就猛的被人揪了一把。
这是什么话?!
他根本消化不了。
也不知是想到自己竟然不是他第一个男人,空欢喜一场,心里沮丧,还是想到那么温柔一个人,曾经被人欺负过所以心疼。
不知道怎么反应。
他怎么不早说!那样至少——至少会怎么样呢?他也不知道。
松手,转过身,背对着他躺下。
林寒止看着慕容风躺下去,睡没睡着不知道,但再也没说什么。
想要像每次那样主动伸出手去哄,却觉得张嘴抬手这样的动作都千般万般的沉重。
半晌,林寒止关了床头上的灯,也躺了下去。
恍惚间想着,这好像是第一次,两人一起休息,却背对背像是彼此其实相互并不熟悉。
也许,这才是这段关系本来应该有的样子。
本来说好第二天要一起去优视上班的,可是第二天林寒止醒来时,床的另一边已经冰凉了。
慕容风不知走了多久了,也没吃早餐。
林寒止洗了澡,做了自己的早餐,又准备好午餐,然后像往常一样坐地铁去优雅。
本来慕容风在优视的话中午就会来优雅找林寒止吃饭,不过中午人没过来。
晚上,慕容风破开荒的没有回来。
就过样过了三天。
第四天早晨,林寒止像往常一样起床,洗了澡,做好早餐,吃好,又将碗洗干净,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他在这里本来也没什么东西。
当初就没想过会住上多久,所以除了日用品,衣服也只占了柜子小小的一块地方。
这些东西,一个包就装满了。
把钥匙留在茶几上。
换鞋。
然后拎起自己在这里穿的拖鞋,出了门。
外面飘着青色的小雪,林寒止把脖子上的围巾紧一紧,快要过年了,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前几天的时候,带这条围巾的主要用途还是遮一下脸上的印子。
那天也挺冷的,但是在慕容风的办公室里,那人大大咧咧的笑容,就像是能让温度升高一点似的。
一直车接车送的,好像容易忘记冬天的寒冷。
林寒止摇头笑了下,回忆了一下许多年来他的冬天都是怎么过的。
嗯,其实他挺喜欢下雪的。
经过路边的垃圾筒时,拖鞋扔了进去。
这个时间路面上的行人并不多,林寒止一个人拎一个小旅行箱往地铁站走,倒像个刚刚外出回来的旅者。
林寒止不负责任的旷了工……
这样的天气里,到底还是自己家里面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