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江少儒便带着江月去了附近的农庄,开车行了大概六七里地,便越来越接近乡村,远远已能看到一排排红瓦白墙的整齐平房,到了一个岔路口,车子拐了个弯,上了一条还算宽敞的土道,土道两边,便是大片的农田,这个时节,是水稻刚刚成熟的时候,谷子金中还泛着浅浅的青,风一吹,稻浪翻滚,绵绵不绝地一直延伸到天边,然后又被铺盖在天边初升的日光轻轻辗在脚下,那景致,说不出的豪迈壮观,早晨的空气中,还若有似无地飘着淡淡地稻叶的味道。坐在车上的江月趴在车窗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只觉得无比的亲切,心也因此变得开阔明朗起来。
因为脚下这段土坷拉的路不太好走,江少儒车开得格外小心,颠簸了一会,江月回头,看着江少儒专注的模样,心里特别温馨感动,同时还夹杂着几分甜蜜,脑子不知怎的突然一热,凑上去就在江少儒脸上“吧唧”来了一口。
江少儒被他的突然来袭很是惊了一下,方向盘都差点抓不稳了,心跳随着一个大下坡吊起老高,好不容易平稳地落回原处,冲旁边笑得贼兮兮的男孩瞪了瞪眼,“你搞什么鬼,再胡闹,到了地方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月皱了皱鼻子,将头扭到一边重新看风景去了,显然完全没把江少儒的威胁放在心上。
江少儒摇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小破孩,完全吃定了他似的,已经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到目的地后,江少儒把车停在一家农户屋前的打谷场上,带上钓鱼竿,小折叠椅和水桶,直接往就近的水库去了。
也许是因为母亲是渔民的缘故,加上石港镇本身也靠河,所以江月从小就对水,有一种特别的亲近和喜欢,以前在家乡的时候,还是江黎的他也经常带着弟弟去镇子后面那条的浅水处摸鱼虾,只不过那个时候,多半都是他在水里摸,小月在岸边给他看衣服和提鱼篓,虽然摸到的通常都是些小鱼小虾,他和小月也依然开心,家里条件不太好,常常没有什么多余的钱可以改善生活,这些寸把长的小鱼,已经是他们餐桌上无比难得的美味了。上一次,他给江少儒做饭时,江少儒笑话他只会做些简单的饭菜,其实他不知道,那是因为在他们家,一直以来,过得都是这种粗茶淡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