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心口,满额冷汗,脸色已是差到不能再差,残喘的一口气,费力地吞吐着,紧紧抿着的唇,倔强的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心中默默数着,近了,更近了,但愿赶得及。
终于,他从暗室里,走到了自己的屋子。
安安静静,冷冷清清。
他的心一松,疼痛却是更甚,眼前一黑,他赶紧撑着桌子,差点便昏厥过去。
强忍住喉间的翻涌,待稍稍缓和,踉跄地来到柜子边上,颤抖着拿出药物,拼命往下吞。
然后,等不及药效发挥,便勉强撑着脱了外衣收好,钻进冰冷的被子,蜷缩起身子。
“嗯……”寒意从四肢百骸涌向心口,他死命按着心口,却帮不上一丁点的忙。
疼,撕裂般,延绵不断的疼。
很多时候,他想,如果一刀子捅下去,是不是便不会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