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般自在的日子却因为一时兴起的一场比武打破了,那时见着有人在台上比武,我笑着同思然打了赌,若是我能打赢台上的人,便让我亲亲,结果不用想也知道,我赌赢了,打赢了那场武后人是亲到了,可也惹上了麻烦事。
思来,我也是高兴得糊涂了,忘了比的那场武便是江湖人选武林盟主而设的,而自己好巧不巧的打赢了武,莫名其妙的成了武林盟主,再不想当这盟主也不成,那些前辈们总是一样的说词,规矩就是规矩,我既然赢了那比武,便是盟主了,我不能不当,唉,一时兴起酿成大祸便是如此了,原本该是悠悠闲闲的日子,算是毁得一干二净了。
后来啊,在一场正邪之战上认识了寒弃,我同他挺合得来的,没聊过几回便成了朋友,再后来些,便是慕容幸去学艺了,再后来,我同思然还有凤吟终是被皇家的人找到了,被强带回去后吃了不少苦头。
再再后来,便是同思然一道南征北战,最后啊,我同他的事被皇家的人晓得了,自然是容不了的。
思至此,我看了看思然的墓,抬手猛的饮了口酒,喉咙口也些堵。
说来说去,思然成了这般模样,全都是我的过错……
不多时,一只空酒坛被我扔在了地上,似乎有些醉了,头晕乎乎的很想睡,可细细一想,方才忆起,那女人还在我的榻上躺着,回房睡是不妥的,我摇了摇头合着衣,躺倒在了那青青碧草上,闭上了眼,索性便不回了,就在这处陪着思然共眠也挺好的。
刚闭眼睡了片刻,迷迷糊糊间就被通红着一张脸的慕容幸摇醒了。
“大哥……这,嗝……这里不能睡,要……要是染上了风寒怎么办?快……我,扶你起来……”
估计是喝醉了吧,慕容幸将我扶起时手没有多大力气,刚将我拉离了地面,手一不稳,遂不及防的我被这一动作弄得又躺倒了下去,直磕得我的后脑和整个背一跳一跳一跳的疼,他也不觉得不妥,一把没拉起接着又是一把,还没拉起便再来一把,也不嫌累得慌,不过这动作,可摔疼了我的头和背,本就晕晕乎乎的头晕得更甚了,当他再将手伸向我时,我一手按了按额头,一手豪不客气的拍开了他的手。
慕容幸摸了摸自己被拍开的手,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有些委屈浮在脸上:“大哥……你干嘛打人呀?”
我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瞪了瞪慕容幸:“你让我摔摔试试。”
慕容幸楞住了,过了好半会儿似乎才听清了我说了什么,傻傻的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不说话了。
我叹了口气,也不管依然傻笑着的慕容幸,一步步挪去空置的客房,客房虽是空置了,可仆人还是会打扫的,所以即便是睡客房也是无碍的。
说来可笑,主子为了一个不怎么认识的女子将自己的房间让出来,自己去睡客房,平生也该是无几人如此吧,我竟能做到这般,实在是让自己大开了眼界啊。
想罢,借着从窗外照射而进的月光,这亮晃晃的光倒是让我连灯也省得点了,我笑着为自己脱了衣衫鞋袜,倒在床上拥着被子便睡,虽然没了相拥而眠的人,但这许多日子过来,自己也逐渐习惯了。
半夜里,云掩了月,再看不清屋内所有,迷迷糊糊间,我只觉得有人在屋子内晃动。
我睁开眼来看着那黑影,不过天太暗了,我始终没有看清这人是谁,倒是心内有些欣喜,这三更半夜的……该不会是思然吧?
如此说来,思然他,是不恨我的吧?至少来见我了。
那黑影摇摇晃晃飘飘乎乎的来到了床边,悉悉索索间躺在了床上,我的手小心翼翼的轻触了触他,那身体不似常人的那般温热,冷冰冰的,刺骨的寒。
这感觉,该是思然了吧?一定是一定是……
我笑了笑,很是满足的抱上了他的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他一动不动的任由我吻着,也不说话。
是思然了吧,不理我也没事,肯来见我就好,毕竟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你会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我不怨,不过我啊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同我说话的。
“思然……”
我好想你……
思然两字出口,身旁的人冰凉的身僵了僵,黑暗里我笑了笑,有些得意,思然应该没猜出来,我会猜出来是他,应该很欢喜吧?
笑着笑着,有些痴了,我搂上了思然的身,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瘦得硌人,反而胖了些,当下意识开始模糊了,我也不管那许多,闭上了眼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搂着思然腰的手臂收紧了不少,因为啊,我怕我一醒来思然就不见了……
四十九 误会
翌日,该是卯时末的样子,天亮了有些时候了,红红火火的太阳光也重窗外照射而进,睡得差不多了,我懒洋洋的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翻身便碰到了一个人,我惊了惊,又想起昨晚那似梦一般的情景。
心似小鹿一般的乱撞,这人……是思然么?
这人侧着身,从后面看不见他的脸,不过这一动不动的身,估计睡得正熟,墨黑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搭在脸前,让我更难看清他的模样。
伸出手去轻碰了碰那人的背,触指的温热让我不由的楞住了——
温热的……温热的……热的……热!
怎么会是热的?怎么可能是热的!我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一脑袋的疑惑,这人谁,怎么躺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