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爱妃怎么样了!”德妃在室内悠悠转醒,恰好听到盛德帝的一阵咆哮。
“回陛下,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只不过,只不过。。。。。。”太医畏畏缩缩的不敢再说下去,德妃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还是微微的突在那,她瞬间松了一口气,孩子还在就好,但是,太医的话却让她心凉了半截。
“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打掉!”太医在盛德帝无形的威压之下闭着眼,忍住害怕,吐出一句话。
“什么叫本宫的孩子必须打掉!”德妃惨白着脸由康源扶着走出内室,“给本宫说清楚,什么叫本宫的孩子必须打掉!说啊!”德妃几乎要崩溃了,她人老珠黄,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如今却要她打掉这个孩子,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说法!
“娘娘前段时间是否见红?”太医小心翼翼的问道。
盛德帝把身上的袍子解下来披到德妃身上,并扶着她坐到了贵妃榻上,这不经意的举动让德妃湿润了眼眶,她定了定心神,“是的,但只有一点点,本宫招了胡太医,他说本宫并无大碍,只是动了胎气,给本宫开了几幅安胎药。”德妃不解,难道胡太医。。。。。。不可能的,胡太医是自己的心腹,自己手里抓着他的把柄,他不敢对自己下手的,德妃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那就是了。”太医舒了一口气,“娘娘前段时间见红,不是动了胎气,而是要流产了。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已是死胎,那日见红应该是流产的征兆。”
宫里一片寂静无言,半晌,德妃颤抖的伸出双手拉着袍子拢住自己,她突然觉得好冷好冷,这才十月初啊,怎么就这么冷了呢?盛德帝无言的搂住德妃,那毕竟是他的孩子,尽管他来的多么的不合时宜,但那也是他的孩子,他都想好了,若是男孩,只要那孩子没有和谢穆清相争的野心,他必封王,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若是女孩,他必将疼宠她一辈子,他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惜了啊。。。。。。
“查,给本宫狠狠的查!究竟是谁下的毒手,是谁这么和本宫过不去,要害死本宫的孩子!”德妃突然挣脱了盛德帝的怀抱,面目狰狞,不见之前的温柔婉约。“若是让本宫查明了。。。。。。本宫定要她给本宫的孩子陪葬!本宫定要她万劫不复,死无全尸!”
盛德帝皱眉,这女人遭遇了丧子之痛,都像她这般毫无理智可言的吗?之前被她害的流产的嫔妃现在不都好好的吗。有几个还在争宠呢!他有些无法理解德妃,这恐怕就是她的真面目了吧,残忍恶毒。他突然有些厌倦了,但他还是出言安慰道,”好了,你先好好养着身子,至于这事,朕会派人去查的。”
德妃冷笑不语,她还保持着一份神志,这一份神志没让她在众多人面前出言不逊。他嫁入的是帝王之家,帝王哪来的真情可言,就算有,也早就给那个已经躺在皇陵里的女人了吧!她甚至神经质的想,自己流产是不是正和他的心意,他不用帮他的儿子出手对付他的另一个儿子!
盛德帝看德妃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他叹了口气,这时,他说什么恐怕都不会信了吧,自己本就不爱她,但孩子,他还是真心喜欢的。说到底,自己还是对不起这个女人。他抚了抚德妃苍白的脸“你好好休息吧,朕,朕就先走了。”说完他就离开了,连那袍子都没拿走。
她竟然从盛德帝眼里看到了一丝内疚?!德妃的眼神波动了一下,但随即她又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别傻了,他那是在演戏!她提醒着自己。就这样,她陷入了愤怒与仇恨的沼泽中,对于垂在眼前的救援的木棒视而不见,不停地扭动,最终,她只是愈陷愈深。
盛德帝召来今日在德雨宫的太医,太医胆战心惊的跪在好像被镀了层金的地板上,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但他却觉得寒意遍体,大滴大滴的冷汗直直的从脑门上坠下,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在他耳里无限放大,他几乎以为整个殿内都听得见他的汗砸在地上的声音。
好半晌,吱呀一声,大殿的门被推开,“小臣赵怀瑾(儿臣)参见陛下(父皇)。”谢穆清走进殿内,他是听说今日之事才来的,至于赵怀瑾,他觉得没什么可以瞒着他的,让他一同前来,也可以出个主意。
谢穆清上前一步,“父皇,儿臣从国师那回来后听说了德母妃的事,不知德母妃现在如何?”他顿了顿,义愤填膺的说道,“皇宫大内,怎可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此事定要好好彻查,绝不能放过幕后之人!”
“朕召了今日给德妃看诊的太医,今日在德雨宫,朕看这太医有话不敢言,只觉此事必有蹊跷,便把他传来启辉殿。”盛德帝对谢穆清和颜悦色的说道,但对着太医可是万分的严酷,“说吧,你在宫里究竟想说什么,这是启辉殿,不必担心其他的事,把你的发现一字一句的完完全全的告诉朕!”
太医抖了一抖,汗如雨下,启辉殿内,三人灼灼的目光直直的钉在太医身上,太医的身子抖如筛糠,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说着恕罪。
谢穆清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太医说道,“太医不讲你让父皇怎么恕罪呢?不如这样吧,孤恕你无罪,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
太医看着谢穆清的笑脸,少年的脸圆润润的,笑起来十分可爱,太医不禁想到了自己儿子的笑,也是如此的可爱,他按捺住自己颤抖的心,开始叙说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