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女娘娘也觉得菊花的花样好看吗?”双儿的声音里满是惊喜,“那我一会儿回去就去绣!”顿了顿,双儿的声音又变得婉转了起来,从何适的角度看,完全能够看出她的耳尖已经红了,“织女娘娘,你说……安夫子他……会不会喜欢我绣的荷包呢?”
……
哗啦。
何适觉得好大一盆凉水浇在自己的头上了,把他淋了个透心凉。
……
呵呵,好白菜都被猪啃了呵呵。
……
虽然中肯地说安若怯比他好看了不止一个档次。
……
还是好特么想呵呵!
何适憋屈地揉了揉脸准备离开。虽然双儿好,但是他也没想过去挖安若怯的墙角。
但下一秒,一个清冷的声音就在何适的身后响起。
“你在干什么?”
“啊!”
何适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叫了出声。这种说人坏话的下一秒就被抓包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你怎么了?”安若怯也没想到何适这么大的反应。他不过是路过的时候看到何适一个人站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拼命地揉脸,便过来问一句。
“没……”何适刚说了一个字,就猛地想到后面还藏着一个双儿!
“安夫子?!”
果然,还不等何适回头,就听到双儿的惊叫声。
“呃……”何适莫名地觉得有些尴尬。
双儿诧异地在何适和安若怯之间看了看,再联想刚刚听到的话,马上就明白自己刚刚的话被何适听到了。一张脸顿时变得通红,什么也没说就扭头跑了,连自己摆出来的祭台都没收回去。
……
“发生什么事了?”安若怯看向何适。
“呃……”何适有些犹豫,“没什么……”
把人家小姑娘的心思说出去实在有些不太好。
安若怯沉默地看着何适,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适也有些尴尬,纠结良久,才含糊地说道,“就是……我路过,然后听到那边有动静就停下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然后……一不小心就听到了那个姑娘……呃……”
安若怯挑着眉看他,一点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
何适见状也不犹豫了,一咬牙,说道:“我听到那个姑娘求织女娘娘让她的心上人喜欢她绣的荷包。”
安若怯的脸色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点了点头,道:“嗯,此时有关人家闺誉,你不要再说出去了。”
何适:“……”我当然知道关系人家闺誉,要不是你逼着我连你都不会说好么……
……
此后的几天风平浪静。
裴秦虽然一个人住着,但孙竹总是往那边跑帮他换药,所以过的也算是滋润。何适被奴役着奴役着也就习惯了,只不过每天晚上去安若怯那边的读书活动从两个人变成三个人罢了。
这天晚上,何适吃过饭后便朝安若怯的房间走去。
敲开门,却发现里面除了安若怯之外只有那个小童安平。
“安夫子。”何适和安若怯打了个招呼,问道,“晏先生呢?”
“他有些不舒服,在休息。”安若怯说道。
“不舒服?”何适皱了皱眉,问道,“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小问题,”安若怯说道。
“哦……”何适应了一声,总觉得今天的安若怯很奇怪,“安夫子……您有事吗?”
安若怯不答,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何适心中诧异,下意识地看向安平,就见安平也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心中更是奇怪。
“你今年多大?”安若怯突然问道。
何适顿时一愣,他记得这个问题在第一次和晏安见面的时候貌似被问过了?安若怯当时也在场吧……
“二十三。”虽然奇怪,但何适还是乖乖地说了。
“生辰呢?”安若怯又问道。
“呃……”何适卡壳,他不知道原身的生辰,就算是自己的他也只知道他阳历的生辰,但是阴历的生辰他可真的换算不出来了。不过问题还是要回答,也就只好把阳历当成阴历用了,“十二月二十三。”
“你撒谎!”
还不等安若怯开口,站在一边的安平便忍不住叫了出来。